就在沈在阳的斗气即将耗尽的时候,也许是老天听到了队长的言语,不久之后,撒马尔第二轮的箭雨渐渐的停了下来。
看到弓箭已经势末,沈在阳擦了擦汗,转过身子,看见绝大部分的信鸽在自己的保护下,还都算是完好的,长舒了一口气。就在这时,一声破空的声音传到自己的耳朵中。
“不好”凭借多年的直觉沈在阳感觉大事不妙。
仅仅只来得及移动了一个胳膊的距离,一支具有斗气的弓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音,轻松的突破了自己的斗气,从右下腹狠狠的扎入了身体,最终卡在了盆骨之中。
强大的冲击力带动沈在阳后退了四五步,最终靠在了石墙上才稳住了身形。鲜血一下子撒在了信鸽的身上,沈在阳眼前一黑,有点要晕厥的感觉,疼,难以描述的痛的疼。
沈在阳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晕,连忙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血腥顿时弥漫整个口腔,人稍微清醒了一些。
沈在阳连忙捂着腹部,然后连忙打开了笼子,几十只受到了恐吓,又带血的信鸽急速飞了出去。撒马尔军发现大批的信鸽飞了出来,立即开始弯弓射鸟。
而李太北一看信鸽,多年的经验立即就知道下一步的流程。“兄弟们,上,不能让他们把信鸽射下来。”
说完,李太北立即弯弓,燃爆斗气,开始对撒马尔军发动进攻。
撒马尔军经过狼牙堡的干扰,只是射下来寥寥数只,剩下的信鸽都远远的飞了出去,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呵呵,好,好样的!”看着远去的信鸽群,知道带有信件的信鸽平安无恙,沈在阳大笑了一声,拉动了伤口,咳嗽了几下,吐出了一口血水。
笑了一会,沈在阳猛然间抽出了匕首,将露在体外的半截箭杆砍断,休息了一阵,压下了滔天的疼痛,慢慢扶着墙,向李太北等人走了过来。
“队长!”看到队长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李太北赶紧拿起一个盾牌,一个健步跑过来,把沈在阳拖到了掩体之下。“你怎么受伤了。”
“受伤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都是娘生爹养的,我怎么就不能受伤?”沈在阳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面拿出了刚才的雪茄,重新吸了一口,豆大的汗水从额头直滴。
李太北见此也没有多问,都是把脑袋别再裤腰带的人了,一眼就能看明白今天就是凶多吉少的架势,就是先走一步,后走一步的问题。纠结这种伤痛无意义。
“怎么样,伤亡如何?”李太北稳了稳之后问。
“刚才掩护信鸽的时候,出现了一波损伤,大概有个三五个人阵亡了。具体的我也没有统计,只是听了几声惨叫。”李太北看着敌人第四轮的箭雨袭来,渐渐进入了高潮,谁也不想这个时候把脑袋伸出去挨射,也索性坐在了李太北的旁边。
“太北,有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不吐不快。”沈在阳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李太北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看着沈在阳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太北,你是能文能武的,是队里面的秀才,当初比达尔他们要把你调走,我死活拦着不同意,后来你给比达尔的信件也是我悄悄的藏起来的,你不会怪我吧!”沈在阳看了一眼李太北说。
“这你也不应该怪我,谁让你能文能武,你要是跑了,谁跟我念报的。”还没等队副搭话,沈在阳又补充了一句。
李太北顿时被气乐了“感情,我在咱们队上,就只是因为会认字!我怎么说比达尔不回复我,原来是你小子偷跑了。既然这样,你告诉我干嘛?”
“这事应该是我这辈子做的最不地道的事,还连累你死在这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不说出来,死了也怕你怪我。”沈在阳一把打开了一支反弹过来的箭矢,对李太北说。
沉默,一阵无言的沉默。
“不会真生气了吧?你可要大度一点,这可是最后一次让我啊!”看着队副不说话,纯爷们的沈在阳一时间开始装可怜,这让周边的兄弟们一顿恶寒。
“跟了你混了二十多年了,用脚丫子都能想到,这事肯定您肯定要插手。”队副没有好气的说“不过说真的,你都没有拆开信看吗?”
“这个,信都偷了,哪能再拆开看呢?咱好歹也是一队之长不是?人不能太无耻。”沈在阳讪讪一笑的回答。
“哦,还没有无耻到极点啊?还有,我这也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跟了你二十年多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拉什么屎,早就知道你要把信截了,信根本就是写给你的!”队副古怪的说。
“真的?”队长赶紧从胸前摸出了一张已经染了血的布条“说好了,我可不是想跟你搞基,老子不好这一口,留着它只是说明我惦记这事。”
沈在阳说完打开新一看,上面也只有聊聊数语“偷看完了吗?偷看完了还给我吧,我的洗脚布。”
沈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