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司长回到后台,没见着杨活与秦青,就找旁边一个老师询问。
那老师说,两位歌王相偕走了,说是去摘星楼喝酒,还说钟司长待会若有闲暇,也请到摘楼星广场轻语楼相聚共欢。
钟浩昌点头应了,向后面包厢走去,心里却不免怨怪他两个人。老夫尽心竭力帮你们在前面围事,你们倒吃干抹净一拍屁股走人了。不过,又想到那三十一颗天地灵珠,每颗至少作价几万两,心中又是一阵窃喜。
这杨活心气傲作,恐怕看不起我等世俗之人,将来恐怕也难以结交奉迎;幸好得了这稀罕之物,不算我白出力一趟。
来到包厢之中,赛委会的老头子们顿时一片怨言。
“瞧你招的什么人!刚得了奖,又雌蹭白眼地骂人,还骂得如此难听!”
“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骂!这竖子,好可恶!”
“真不该听了你的话,颁什么奖给他!”
钟浩昌连忙道歉,又把杨活的话给学说了:“他这样一唱反而解了崔连那浑蛋捅出的漏子,我们能让这样的歌曲在颁奖会上演唱,充分说明了我们宽容大度的姿态,更说明我们大赛没有黑幕、没有交易,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一个老头问道:“小昌子,你到底得了这小子什么好处,这么维护、提拔他?”
另一个道:“哼,不会就是那一串天地灵珠就收买你了吧?”
还有人道:“我们这些老家伙一分没得,却陪着你将名誉搭了进去,受千人骂万人唾,何苦来着?”
钟浩昌没奈何拿出九颗天地灵珠给大家每人分了一颗,道:“这灵珠也就稀奇了点,没甚别的用处,大家每人得一颗权当纪念吧。”众人嘻嘻哈哈哄抢到手里,反复端详。
钟浩昌有点心疼地又从纳囊中摸出九万两银票,每人分了一张,道:“这珠子你们拿着也没啥用处,玩赏够了,若送还给我,愿再拿一万两收;多了,才好串一条项链。”
有老头道:“那小子太不识抬举,咱们这么多捧他上去,拿了奖也不过来谢一声。听说他在象国可有许多产业,名下的珍宝阁,一串珠子都卖到两千万!咋这小气?”
钟浩昌听说,顿时惊讶道:“真的假的?”
另有老头笑道:“真的,说是叫什么般若珠,从恒国寺庙弄来的,虚高价格嘘弄人,说是可以镇定精神,增长道行,只怕没人会上当,至今也不见卖出去过。”
钟浩昌暗自懊悔。没想到这小子如此有钱,怪道他对这天地灵珠不甚珍惜,一张口就全送给了我。早知如此,就该找借名义借调他点银票当差,可惜啊……
“哼哼,这小子忒不懂事体!将来除非他不当歌王!”
“是极!他若想当歌王,早晚得落到咱们手里,那时节可没那么好相予了!”
“小昌子又如何说?”
钟浩昌咬牙道:“这小子如此忘恩负义,自然饶不得他!将来,他不来便罢;若来,须让他连本带利一块儿还了,咱们才给他个真金嗓!”
“嗯,下次歌王大赛还得五年之后,真恨不得明年就开!”
“嘿嘿,我看你是巴不得明天就开吧?”
“我提议,咱们联名写个奏请,请碧空海把大赛间隔期改为三年,以免误了像杨活这样的少年天才,诸位以为如何?”
“好极,好极!”
……
杨活与秦青出了幽国的红顶大歌厅。
两人来时都是骑了马来的,这时候一起骑马回到城外的乐功园,到租马处还了马,从传送点进入摘星楼。穿过诺大的广场,向南缓行百步,远远就看到了轻语楼的楼面。
正往那边走着,就见一大群人从广场东边走来。这一群人有七八个,虽然行姿散漫,来势却急,显然都用上了轻身之法。秦青见状,就停了下来。
“冲咱们来的?”杨活嘀咕道。
秦青还未及答话,这帮人已然来到近前。他们一个个玄袍加身,举止文雅,神情高傲,年纪从四五十到六七十不等,全是中老年人士,不过修道之人,精神饱满不输青年!
“各位前辈,晚辈秦青见礼了!”秦青微笑地拱手行礼。杨活也跟着做了。
这些玄衣老者却不答话,一双双眼睛只往两人身上打转,极为轻视和无礼。杨活发现他们虽然收敛着灵力,但气势隐隐逼人,个个都在止战之境,实力甚是强大!
“前辈们,请问找秦青有何见教?”秦青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