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活,听刘参军说,你在大赛中所唱的战歌,不但感动了全场六千观众,更让八百铁血男儿也忍不住泪湿战衣;如今军中的最火的战歌,听说也是出自于你……不知鄙人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亲耳听你唱一曲?”
“没问题。”杨活一口答应,“将军你喜欢听什么风格的歌?”
将军眼神一亮,喜道:“我要战歌!最振奋的战歌!从来没有人唱过的!最好能把这首歌送给我!”
“啊?”听将军一口气提出这么多要求,杨活也是为之一愣。战歌,还要新的……别的歌还好说,战歌的话,他在南野能唱的都唱了,说真的,脑子里想不到更好的了。
将军看到杨活有点为难,那张久经沙场的钢毅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紧张的表情,还有点求人办事时,那种不太好意思的神情。
“是这样,澳**团总统帅,叫做许世朋;这个家伙一头红毛,脾气暴躁,他的刺骨军团在战功上,向来被我们狂雷军团压制;不过,这老小子有一首战歌,是澳国乐圣雪淡大人送给他的,歌名就叫《寒冰刺骨许世朋》,真不要脸,靠!”
说到这里,将军不由连骂了好几声,才继续说下去。
“这家伙自从有了这首歌后,就时不时来我面前吹嘘,说什么可以延寿益年,又说什么精神百倍,夜御十女,有的没的;最可气的是,以前这老小子单挑从来干不赢我,现在却反过来了,每次都压得我死死的!靠,真是气死我也!”
听了将军的解释,杨活也明白了。
谢坚将军,象国狂雷军团总统帅,将来杨活他们进入黑山,若能到实力最强的狂雷军团,必然能得到最大的提升;加之,谢坚此次又是赠玄甲军亲卫,又是赠玉牌信物,其心不可谓不诚……无论怎么说,杨活都必须帮他。
“好,容我想一想。”
杨活皱着眉,搜肠刮肚地想着。
靠,脑子里能想起来的军歌、战歌、民族歌曲,差不多快用光了……只剩下一些流行歌曲,这将来可怎么办?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成为狂战乐师?
看来,是时候想办法发电了……
不知道,昆叔他行不行……
乱七八槽想了一会儿,杨活终于想到一首歌来——这首歌,几乎是他的终极战曲了,除此之外,再没有比它更强的新歌了。
“嗯,我想到一首歌,不过这歌人少了气势出不来,将军且随我来。”
……
杨活回到客栈的一楼大厅。
乐队成员们用过餐,还在这里喝茶等他。
“魏夫人,我弹一首新曲,你把谱子给记下来,咱们配合着演奏一遍,给谢将……致谢这几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杨活指着身后的将军及几名卫士。
将军和卫士另坐一桌,叫了酒R来吃。
各大城市来的高级乐工们,看到杨活他们要现场打谱,也都纷纷围了过来。谢坚将军等人虽然气势*人,但他们自顾喝酒,好像也没什么威胁。
魏夫人看了杨活一眼,心里纳闷他为什么要在大厅广众之下打谱奏乐,但还是点点头答应,默默从纳囊中取出纸、笔,谱架摆好。
“谢谢!”杨活轻声道。
他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演奏,就是为了出名。当初在阳林县时,他无意出名却出了名,此时他正是有意宣扬……这座客栈看起来很结实,应该不会倒塌。
“唰!”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杨活已经将琴摆好,坐在琴椅上,双手按琴,顿时都觉得这杨活果然有些名堂,光是这一手起音的技术,就超出普罗凡夫。
杨活额头轻仰,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深铬在骨髓之中,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旋律,然后深吸一口气,双手十指灵动地挥动着,顿时悲壮而深沉的乐声就响了起来。
琴声一起,那边正在饮酒的四名卫士就停下了手,忍不住侧耳倾听;那庄严的旋律,一下子就抓住了他们的心,仿佛又回到了雄浑铁血的沙场之上,血为之热!
杨活动情地弹着,乐声越来越高亢;在场众人无不愣立而倾听,全场一片安静,在乐声的间隙,只听到魏夫人记谱的写字之声。
“刷刷刷!”
杨活将曲子连弹了三遍,魏夫人把谱给记全了。
她非常擅长编曲,在记谱的同时,脑海中把各人的乐曲部分都已经规划好了,此时拿笔在谱上做了各人的记号,二胡何时合奏,笛声何时加入,鼓点在哪里停顿,都一一标出。
与此同时,杨活也拿了一张纸,把歌词给写了出来,用谱架夹好,拿到隔壁桌前。
“几位兄弟,这是一首战歌,适合热血男儿一起唱才能唱出气势,待会你们就跟着我一起唱,好吗?”
“这个……”其中一名卫兵犹豫道,“我们五音不全,调子不准……”
“让你唱就唱,哪来这么多废话!”将军一瞪眼,几名卫兵连忙点头。
杨活微笑道:“没关系,只管跟着我唱就是了,不用管调子准不准。”又对围观的众乐工拱手道,“各位如果有兴趣,也可以加入合唱,就当饭后助兴了。”
乐工们轰然应诺。
有时候,人们会对集体活动有一种特殊的兴趣。特别是在一个精神领袖的号召之下。
杨活刚才弹曲时所表现出来的琴艺,早就让这些高级乐工们见猎心喜;音乐是最纯粹的东西,同道中人遇到优秀的音乐,通常会心生喜爱敬慕之心,而非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