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县令跑过来,指着赵县令道:“别以为说好听话就会放过你,100两拿来!”
赵县令脸色Y沉,干笑道:“切,好像我出不起这100两似的,每年光是乐部拨发的扶助金都有2000两,100两算什么!”
乐部为了刺激后进县的积极性,只扶助倒数第二名。倒数第一名,反而什么都没有。
“哎哟,赵兄你竟然拿扶助金来赌,胆气真壮啊!”蒋县令抓住了对方语病,趁机讽刺。
赵县令连忙自打嘴巴,向北方虚空揖了一揖,道歉道:“乐圣在上,小人绝无此心,只是对比而已!”又对蒋县令喝斥道,“你个狗P小人,老子月俸比你多20两,还赌不起这赌吗?师爷,师爷!给我拿银票过来!”
师爷一路小跑,把银票送了过来。蒋县令伸手要取,却被赵县令抢先夺走。
“哼,见钱眼开啊你!你说鼎成就鼎成?总得验一验吧!”
蒋县令缩回手,冷着脸道:“我们堂堂的提招乐生,岂会说谎?你要输不起就直说!这荒郊野外的,如何能验鼎?”
“哈,那倒不怕,刚好我有准备验鼎钟。”赵县令一挥手,有手下拿了一样东西过来。
杨活好奇地看这物事,巴掌大小的小钟,钟壁极薄,黄铜制作,外表光洁明亮,看上去倒像一个大铃铛,只是中间没有铜舌。
“赵兄想得可周到,出行还带着验鼎钟!”
“那可不,既来贵县乐功园拜访,自然要多带乐器!”
四音公子吴灵均非常不情愿地用手提着钟环,伸长了手臂。赵县令的仆从,手持小木锤,在他的腹部轻轻一敲——
“duang”
又敲一下。
“duang”
两声清脆的钟响,从小钟上传出来。
“赵兄还有何话要说?”
“输就输呗,有什么好说的!给你100两……”赵县令将银票向前一递,在蒋县令伸手快接到之前,手一松,银票被风吹走了,“哎哟,看你激动的,手都抖啊!哈哈哈!”
银票落在吴灵均身前,他看也不看一眼。杨活则弯腰捡了起来,送了过来。蒋县长有点尴尬,心道:杨活,你长点心吧!他把钱扔地下,我要是这样拿了,还有脸吗?
“大人,100两能养活多少人哪!这钱咱们花了,总比被狗吃到肚子里强!”
蒋县令闻言大乐,故意斜乜一眼赵县令的大肚腩,笑道:“杨生言之有理!”收了银票。
赵县令怒道:“好大的胆子,小小乐生竟敢对七品官员口出恶言,无礼之极!”
蒋县令顿时心中一沉,周围的人也是脸上微微变色。提招乐生仍是乐生,对县令不敬,按理要掌嘴……杨生却毫不慌张,揖道:“大人息怒,我是怕银票被那只野狗叼走了!”
大家顺着杨活指的方向一看,果然,一条大黄狗在碑石附近溜达。
“靠,竟然连野狗也能进来,阳林县乐功园真是毁了!”赵县令故作叹息,一脸讽刺。
“阳林祖辈以仁心待众生,不分身份高低;狗跑到别人的地盘撒野,那是狗之错,与乐功园无关。毕竟,狗眼看人低嘛!”杨活这话明显是在暗讽他们是狗。
赵县令明白这话没法接,气得冷哼一声。仆从捡了一块石头,把四眼给吓跑了。
“哼,看你得瑟的,好像你有乐鼎一样,学学吴公子,蹦这么高也不怕摔着!”
杨活道:“我不怕摔。”
冯校长拍拍他肩头,安慰道:“你也别灰心,乐生成鼎本就可遇不可求;以你刚才头晕目眩的情形推断,距离成鼎也不远了,当你正式成为歌者,刻名于郡乐功碑时,必会成鼎!”
杨活无所谓地耸耸肩。
其实,他早在吟唱《游子吟》那天,已经强行成鼎!鼎乃容器,无鼎如何容物?“慈母千针”虽无体却有形,需要有地方安放。那天他吐出秽血垢气,身体也已经调整过,只因当时性命攸关,错失了开启乐鼎的机会。
刚才刻名上碑,终于开启乐鼎,一刹之间,曲词成露结尘,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这才让他头昏眼花,几乎跌倒;如今,他乐鼎缓缓吸收着天地正气,精神也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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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