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朝廷诏令下达,针对于稽娄渊的入侵,各地汉军终有动作。河东这边,董卓得令,起步骑大军两万,一路北上,奔西河而去,进驻蒲子城。
臧旻这边,早在稽娄渊大军击破离石后,派军散布吕梁山脉,加强各处隘口守卫,牢牢监视着西河郡的匈奴军。平陶县城,臧旻领军驻扎于此。
县衙内,臧旻盯着周边地图沉吟不已。身旁,臧洪也是一身戎装,很是英武。“主公,刺史张使君来了!”有从事进门禀报。臧旻面上喜色微露,大声道:“走,出城迎接!”
“臧太守,如今西河局势如何?匈奴人大军有何动向?”张懿不客气地居于主位,问道臧旻。
臧旻不以为意,简练回到:“匈奴击破离石后便将其劫掠一空,周边县邑的百姓,士民皆被强行迁往北方。如今仍然领着大军于离石周边活动,不过军力当不足三万了。”
张懿闻言眉宇间明显一松,对臧旻一礼,笑道:“本将屯驻上党,骤闻匈奴人侵我汉民,夙夜南安,此番身受天子诏命,主持平定叛乱事宜,还望太守支持!”臧旻自然谦逊连称应当的。
张懿对臧旻的态度很安逸,心中很是松了口气,方才故意倨傲示人试探,臧旻有如此心胸,让他对协力击破匈奴提升了不少信心。毕竟臧旻不是一般的太守,他这个刺史对其并无直接辖制关系。若是靠天子诏命强行压服,只怕效果适得其反,臧旻背后可是有着袁隗的支持。
“匈奴人不过两万多骑,董卓领着河东军两万多人,藏太守亦有两万军,加上本将亲率三万大军驻于兹氏,合七万大军。对付匈奴两万余人,易尔。吾意我汉军三路齐发,兵发离石,歼灭匈奴贼子!”张懿有些意气风发对臧旻道。
“不可!使君,匈奴皆为骑军,机动性强,来去如风,作战悍勇。我军虽众,但步卒居多,对敌骑多无反制手段。匈奴单于非庸才,贸然三路齐进,容易给其各个击破的机会呀!还望使君三思!”听张懿安排,臧旻脑海中立刻闪现出三年前出塞攻鲜卑之事,赶紧劝解道。
张懿闻言则不然,面上闪过一顿羞怒:“依臧太守之言,本将便是庸才了!”见臧旻还待出声,张懿挥手止住,盯着臧旻道:“吾意已决,休要多言,我大军之发离石,如泰山压卵,区区匈奴怎能抵挡。本将这就回兹氏,领军出击!”
不待臧旻再劝,张懿风风火火出堂而去。望着张懿的背影,臧旻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对张懿的刚愎自用不禁有些发怒,书生意气,空谈军事。随即叹了口气,谁教他不为主帅。
“父亲,我们该如何行事?”旁边的臧洪沉声问道。臧旻摇了摇头,叹道:“若让张懿独自领军前去,必败无疑。我军一并出击,策应其侧。另外,通知董卓,让其一并出击,三路齐逼匈奴,给稽娄渊压力。吾担心张懿冒进,那熹平六年之败,只怕又要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