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卫士领人进帐,稽娄渊一看,帐中站着的乃是五原太守王智。“王智,拜见单于!”王智满脸憔悴,一身狼狈,见到稽娄渊,赶紧俯身行礼。仔细想来,与王智还真有一段渊源,其性贪婪,稽娄渊之前从他手中可交易了不少汉军武器。
摆了摆手,稽娄渊好奇问道:“鲜卑入侵,王太守不在五原守土护民,怎么落到如此田地,到本单于这边来了?”
“一言难尽呐!”王智叹了口气:“鲜卑势大兵精,五原缺兵少将,抵抗不住,在下无奈弃城而逃。一路南本数百里,方才保全性命。如今北疆动荡不稳,又有鲜卑侵掠,闻听大单于在此,在下已无家可归,特来投奔,还望大单于收留。”言罢,直接跪在地上。
对王智表现的投效之意,稽娄渊有些惊讶,不过考虑一下他的处境,也不足为奇了。面对敌军,不做抵抗,不尽守土之责任,抛城弃民而逃,在大汉可是死罪。他兄长中常侍王甫已失势被诛,没人罩着他,小人总是惜命,来投奔自己也不是很突兀。
稍微考虑了一番,稽娄渊一笑:“难得王太守主动投效,本单于自不会拒之门外。不过,在我这儿,可给不了你太守之位了。这样吧,本单于身边也缺少对大汉朝廷、上层了解的人才,委屈你在本单于身边做一个汉事顾问吧!”
王智在下闻言一喜,连忙恭敬道:“在下不敢有太大奢望,能有个栖身之地,保存性命,便已满足。”稽娄渊哈哈一笑,让其下去休息,暂时随军。王智,是个小人,胆小怯战,贪婪成性,但是对他还有利用价值,稽娄渊也不介意收纳他,匈奴可不缺他几个人的粮食。
在匈奴人安排的帐篷中,王智洗漱整理一番仪容,坐在胡案前大喝了几口酒,猛吃几块肉。这一段的逃亡之路,可是把他苦坏了,终于能稍微安稳下来,至少不用担心性命之忧。
“主公,我们真要投奔匈奴人吗?”有亲信犹豫问道。王智看了手下几人一眼,淡淡道:“我现在其罪当诛,朝中兄长又已失势而亡,若归汉城,必下狱死。匈奴人能收容于我等,已是天幸。吾观稽娄渊单于有大志,若能受其重用,还有我等出头之日。生与死,尔等自己选择吧!”
听王智这么一说,手下人不说话了,只是有人想到,匈奴单于有大志,只怕日后受苦的还会是汉民,难道以后会助其与大汉为敌?王智则眼**狠,就算在匈奴寄人篱下,他也要活得滋润,至于其他,管不了那么多。
翌日,稽娄渊果断率军北上,支援仆固怀荌而去。动作再缓一些,在鲜卑人得压迫下,只怕仆固怀荌支持不了多久了。
檀石槐支撑不了多久便要亡了,不出意外,继位者非和连莫属。此次,稽娄渊正好北上,见识一下这个未来的鲜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