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她可是你妹妹？”

“我不知道……”

谢紫菡有些茫然。

如果可以，她当然不想那样。

可要是再这样下去，也无法坐视妹妹彻底变成怪物……

“为什么不知道？”

“我不确定她……还是不是她……不过，如果你有办法让她恢复正常，我可以……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先别说代价，那这件事情很急吗？你认为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症状一直在变严重……也许下周就会很严重……”

“我明白了，那还有几天时间……你把所有资料打个包传给我。”

“嗯……我有个私人服务器……”

“……”

钟阳觉得这更方便，也有点轻松。

至少不是和那种只知道哭哭啼啼和尖叫的女孩子交道。

他看了起来。

谢紫菡也连忙跟着站起来。

“今晚我会看完视频，梳理一下情况，明天我们再讨论。”

“嗯！”

谢紫菡用力点点头，忽然觉得这样也有一点点满足了。

至少……她不用再完全独自承担这些恐怖。

钟阳临转身前，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过身。

他轻轻拥抱了一下女孩。

谢紫菡一下僵住了，感觉自己小小身躯被他完全包裹起来。

哪怕是他转身离开了。

可是今天下午的太阳——她抬头，觉得格外暖和。

……

回去的路上。

钟阳认为自己大概找到异常气息的源头了。

是谢紫菡沾染了她那行为古怪吓人的妹妹的气息了？

很有可能。

这也能解释为自己之前和她相处那么靠近，到最后拥抱都没有再感受到。

也许是消散了。

“这世界，真的不仅仅是日常。”

钟阳明白了这点，有种释然。

尽管一个人的唯我独法世界，那很爽。

可是——也很寂寞。

回到城中村的出租屋。

餐车整理了一下。

然后找到李姨，拿走她准备好的半成品食材。

早在等着的小馨马上屁屁颠颠跟着，当起了跟屁虫。

没过多久。

眼见下班时的拥挤人潮渐渐地散了。

一直在帮忙的小馨已经用单车载着箱子，又送来了一批。

借助着这片工业园和商务区中间的街道的路灯。

钟阳也不是很在乎有没有人买，明码标价。

“这里要设为……然后代入……再求解……”

“哥哥这里我不懂”

少女几乎天生般的娇滴滴油腻腻的撒娇。

在过去她从来没有过这一面，可是现在就是忍不住向她的阳哥哥这样做。

小馨有点矫揉造作的行为，只是让钟阳宠溺的拍拍她脑袋，然后指着她说的那道公式的问题点，继续讲解。

他知道这姑娘读的是“垃圾初中”，在那样的环境，她能学到的东西只有这些。

钟阳很清楚，如果不管她，小馨大概率就会走两条道路。

好一点，是至少还有一点点自由的厂妹。

差一点，是被人恶意弄坏了后，控制着成为最廉价的玩具。

他碰上了，也就愿意带一把。

前提是小馨脑子还算没坏到头，愿意好好听自己给她复习，态度没问题。

而且自己看着她从几个月前的要么是低着头走路，要么是说话不由自主尖声叫喊的乖僻少女，一天天变成现在的乖巧邻家妹妹，真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日常游戏快乐。

如果这个世界的自己真有个妹妹，自己作为穿越者大概也会从小宠到大吧。

不知不觉，华灯……已经上去很久了。

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被路灯拖得长长的。

钟阳送着小馨回到了李姨家的小巷，然后转身就走。

少女站到巷口，一直看，看到人影消失才肯罢休。

……

钟阳回到小小出租屋。

洗个先热后冷的冰火澡过后，一身舒爽。

晚餐就在摆摊的时候解决了。

他觉得没有什么不好。

主要是看小馨吃得很香，也觉得没有什么所谓。

他能理解有时候不是看吃的什么，而是吃一个氛围，或者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