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世民自己也没有闲着,光是儿子,这几年就生了二十几个,同样比历史上多了一倍多,反正这个时代,没有什么避孕之说,只要男女双方功能是正常的,就会一直生。
当然,这也导致了一个新的现象出现,那就是大唐的王爵不值钱了。
以前的时候,那些王子成年了,至少都能够获封一个州刺史,现在却不会了,因为大唐的州刺史也是很值钱的,尤其是中原地区,能够管理数万户的中上州。
所以,现在,这些王爷最多能因为母妃的身份地位,而挂一个州刺史的名头,甚至是州长史的名头,能不能掌握实权赴任,还得看能力,至于那些母妃身份较底,只是封二字王的,直接就没有封官职。
他们要和普通人一样,到学校学习,凭学习成绩和实习的时候体现出来的工作能力,自己争取职务,可以入仕做官,也可以做技术研究人员,甚至直接去经商开辟产业,皇家除了给他们提供良好的教育,和比较优质的生活保障之外,不会再赋予他们其它东西。
目前朝堂上,在能力上面能够获得朝臣们认可的王爷,只有两个,一个是岭南道大总管魏王李泰,一个是山南道大总管吴王李恪。
他们现在都是在长安遥领职务,而且,还挂着政事堂平章事的职称,参与国家政治机要的决策。
其余一些在山南道读书种稻,然后成年就藩的王爷,如最早的李元景,李元昌之流,都有一些调动,混的最好的,也不过是上州刺史。
所以,孙享福来到东宫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李承乾,李泰,李恪三兄弟。
见礼之后,孙享福没有多跟他们三人客套,直接去了李承乾的书房就坐谈事情,首先就是李承乾说了凌烟阁的建造规模,以及他最终请示过李世民之后,拟定的名单。
这些事情对于现在的大唐来说,基本没有多大难度,由见过这些人的阎立德,阎立本兄弟,先以比较立体的形象,将各位去世的大臣壮年时期,最英武的画像画出来,再让雕刻匠,依照比例雕刻,最后上漆上色就算完成了。
至于平生事迹,和功劳之类的,会有这些大臣的后人和朝廷吏部,礼部,按照以往的考功簿,来最终拟定,找褚遂良这样的大家行文雕碑,当然,少许的艺术加工,和皇帝的夸奖之言,也是有的。
很快,话题就转到到了政事上,李承乾道,“父皇打算明年,将整个南亚地区并入大唐,同时开始找波斯算总账,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抵押给我们大唐的了,必须要作出最终决定。
不过,如此一来的话,咱们大唐,就将面临三千多万比较贫苦的新增人口,以及将近两亿贯的坏账,同时,也会正面对上大食和拜占庭帝国。
老师从海外走的一趟之后,对于各方面情况比较了解,可有教我?”
五年的时间,夹杂在中亚到西亚地区的小王国,基本被大唐收编完了,灭掉天竺和波斯之后,唯一的游牧民族帝国大食,就只有拜占庭和大唐两个可以抢劫的对象。
大唐是一头谁也不敢惹的猛虎,大食,则是一条永远处于饥饿的狼,拜占庭,更像是一条被逼到墙角了的狗,它会咬人,但是,他的两个敌人,都不是他能咬的动的。
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还清了大唐欠款的游牧民族宗教政权,大食已经被大唐选定为了终极一战的目标,这是它的民族特性决定的,大唐不允许他们那种狂热的宗教信仰,和侵略抢劫的民族文化存在。
所以,一年多以前孙享福出海,其实,也是全面考查一下,大唐并入南亚,以及西亚部分领土,与大食,拜占庭展开终极一战的可行性。
“耽摩道的发展情况很好,已经不亚于早前几年中原的州道,玄奘法师的信徒,现在已经遍布整个南亚地区,他们这些年人,接受了以人为本的新佛学哲理的同时,也在努力的学习汉文化。
尤其是南部沿海诸多与天竺对抗的王国,其国内各个教派,在这几年的数百场辩经大会中,全部输给了玄奘,其国内民众,现在更加推崇玄奘宣讲的佛学哲理,都有并入我大唐的意愿,咱们一旦准许并入,那么与之相邻,同样受到玄奘宣讲的新佛学哲理影响的天竺,则必然大乱。
因为,他们本国的百姓,早就十分眼馋耽摩道百姓的富裕,并且不再信奉那些因为要支持戒日王的统治,不断剥削他们的本国宗教。
只要他们一乱,咱们就可以用维和,或者回收欠款的理由,进军天竺。
因为,婆尼死后,天竺内部早就因为富人和青壮生产力的大幅度外流,而变的穷困潦倒,就算咱们不催戒日王还钱,他也根本打不起仗,平不了乱,只要咱们的军队实际的控制了天竺,戒日王基本就可以送到长安来当个居家富翁了。”
历史上的玄奘,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惊天才能,惊艳了整个世界。
现在的玄奘,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背后有大唐,有刘弘基这个要什么资源,就给什么资源的耽摩道大总管。
所以,他的光亮,比历史上,还要闪耀,非常完美的帮助大唐,完成了大战略布置。
在佛家来说,这也算是他的一份大功德,因为,有了他的存在,整个南亚地区,不知道少死了多少人。
孙享福在耽摩道见到他的时候,跟他聊了很多,后续,大唐对于整个宗教信仰比较泛滥的南亚地区的控制,都要较大程度的借助于他。
因为,在听过了他所宣讲的新佛学哲理之后,孙享福基本可以认定,它是无害的。
这是一套呼吁以人为本,引导人心向善,强大内心,对抗恐惧,理性看待信仰的哲学体系,它的特性,已经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各个流派的宗教,更像是一种以因果为基础解释一些的哲学,或者心理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