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说,他现在不太可能马上出来了,他还说,伊藤后天要把犯人送去宪兵司令部,说不定他也会去。”最后一句话是秦思惠的猜测,因为她觉得这条信息能增添这个口信的重要性。
果然,冯天泉和五爷听后,甚是惊讶,刚才在刑讯室里,当然冯海泉不可能当着伊藤的面告诉他们这些,现在从思惠的嘴里得知这些情况,也不是没有这可能。
“你怎么会见到二少爷的?”冯天泉和五爷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们细说这些了,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把话带到了。”思惠现在可没时间跟冯家人详细解释这事的来龙去脉,她得赶紧回家飞鸽传书,让灰灰给青峰岭报信去,所以,思惠一说完,便一甩长辫子,匆匆忙忙离开了冯家大院。
五爷望着思惠的背影,感到莫名其妙:“这丫头,怎么回事,话说半截子就走了?打什么哑谜呢?”
“五爷,甭管是不是,如果后天海泉还不回来,那就说明这丫头说的是真的。”冯天泉长吁一口气:“我还得赶回医院里去,我爹那儿也不能离人哪!”
“大少爷,你看你这两天忙得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一口,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怎么吃得消?我看要不让那几位姨太太去医院照料一下老爷吧!”五爷见冯天泉这两天面色憔悴,很是心疼。
冯天泉咳嗽了几声,随后摇了摇头:“算了吧,那几个女人,除了会争奇斗艳,争风吃醋之外,有多少心思花会在我爹身上,我怕她们在我爹床前相互对骂,大打出手,那还不把我爹给活活气死啊?”
五爷听后,觉得大少爷的话也对,不免对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冯天泉苦笑了一声,从桌上拿了一只苹果,咬了一口,便朝外走去了,边走边苦笑道:“真摊上大事了,能靠得住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思惠匆忙赶回家后,便从里找了个本子,撕下其中一页,裁成小纸片,拿了支铅笔,按凌云鹏所述在纸片上写了几个字,想了想,又加了几个字,随后把小纸条搓成细长条,塞进一截橡皮管内,然后打开鸟笼,把灰灰捧了出来,把橡皮管牢牢地绑在灰灰的脚上,随后抱着灰灰来到后院里。
思惠抚摸着灰灰,亲了亲它:“灰灰,快去青峰岭,把消息带给草上飞,能不能把阿辉哥救出来就靠你了。”
思惠放开手,灰灰咕咕叫了两声,便振翅高飞,飞向天际。
秦守仁带着月茹和思明悄悄离开蓬莱村后,一家三口走了五六个小时才到达了青峰岭。
当梁一龙得到消息,守义的大哥守仁拖家带口上青峰岭了,很是意外,也很兴奋,于是立即亲往迎接。
“守仁大哥,久违了,你可是稀客呀!”梁一龙一见到秦守仁之后,便抱拳致意。
秦守仁赶紧拱手回礼:“大当家的,我今天可是拖家带口来投奔你了,还请大当家的收留我们一家老小。”
“守仁大哥说笑呢,你能来我这儿,是我草上飞的福分,只怕是请都请不来呢!”
从秦守仁与梁一龙的寒暄中,月茹觉得他们俩可不是头一次见面,觉得甚是奇怪,守仁跟青峰岭的大当家的居然还是熟识,他什么时候跟这些土匪称兄道弟的?不禁愣愣地望着秦守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