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老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湖滨大戏院跟青峰岭的草上飞扯一块了?”程唯禄很是不解,难道青峰岭上的土匪都是戏迷?
“我们戏院跟草上飞的渊源,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说清的,不过,我确实是得到草上飞的消息,他让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想给你们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不过前提是请你们去一趟青峰岭。”
甘永平的话让程唯禄和叶逢春二人摸不着头脑。
“那甘老板的意思是,让我带着程家班去一趟青峰岭,给他们唱出戏,然后再去湖滨大戏院登台?”
“其实,唱不唱戏倒不打紧,想请你们教教他们。”凌云鹏笑着说道。
程唯禄一听,更是莫名其妙:“青峰岭上的土匪都成戏迷了?这唱戏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
“程班主,你听听我这嗓子行不行?“傅星瀚忽然在旁边插了一句。
大家都把头转向了傅星瀚,只见傅星瀚落落大方地走到亭子中央,然后吊了吊嗓子,唱了一段《贵妃醉酒》: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在广寒宫……
傅星瀚的这几句梅派唱腔模仿得惟妙惟肖,连眼神,连兰花指,连身段都让人不禁击节叫好。
“请问这位兄台,你也是青峰岭草上飞的人吗?”叶逢春望着眼前这位亭亭玉立,面如冠玉的男子,不禁好奇地问道。
“算是吧!”傅星瀚莞尔一笑。
“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没想到青峰岭的土匪窝里居然还有你这等绝色。”程唯禄不可思议地望着傅星瀚。
“逢春兄,不知你会不会《三借芭蕉扇》这出戏啊?”傅星瀚忽然向叶逢春发问。
“你是说那出猴戏?”叶逢春微微一笑:“没问题啊,我曾经跟我师傅学过几年猴戏,像《闹天宫》,《三打白骨精》,《三借芭蕉扇》,《水帘洞》,这些我都演过,不过,这出《三借芭蕉扇》现在可能演不了。”
“为什么?”凌云鹏和傅星瀚一听,不禁眉头一皱,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因为演铁扇公主的玉彩凤,她倒嗓了,唱不了了。”叶逢春面带歉意地说道。
“那让我来顶她吧。”傅星瀚得知是这一原因之后,便毛遂自荐。
叶逢春打量了一下傅星瀚:“如果你来唱倒是可以,不过这出戏武戏较多,不知你能不能胜任?”
“我有点功底,你再指导我一下,我想应该没问题的。”傅星瀚对此信心满满。
“嗯,这出戏能凸显叶老板的武戏功底,而且我相信他反串的铁扇公主一定会扮相俊美,艳惊四座啊,我看就把这出《三借芭蕉扇》作为你们的登台剧目吧。”甘永平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