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士颂不知道送进监狱多少人,但是没想到这一世,自己也会被人送进来。
监狱里面潮湿阴暗,充斥着发霉和肮脏的气味,开始刚进来的时候,士颂差点吐了。
自己这一世,锦衣玉食,出生到现在就没受过这种罪。
不过,士颂极力压制自己的不适感,和其它那些刚进来的人,那些绝望、痛苦、嘶吼相比,他很安静。
这几天,除了开始阳球让几个衙役过来询问,并且恐吓士颂一番,就没有后续。
这些天,不断有人被衙役提走,极少被送回来,就算被送回来的人,也都是浑身伤痕,奄奄一息。
大狱可不是养伤的地方,大多伤口溃烂流脓而死。
要说这些人犯了什么罪,最多不过是奉承过王甫单人等人,送了一些礼,想走后门,没想到最终受了这牢狱之灾。
蔡邕很是平静,大儒自有风度,在士颂来之前,或许不知道怎么过的,但是士颂来之后,蔡邕在昏暗地光线下,开始教习是士颂,那真是每日每夜的交,深怕自己以后没有机会了。
蔡邕除了儒经,还颇为精通书法、算术、绘画、音律等等。
或许天生缺少音乐细胞,绘画和音律怎么都学不会,因此蔡邕教习了一段时间后,也就放弃了,有些人天生就不是这块料。
不过士颂在算术上造诣,让自己这个当老师的都有些汗颜。
当蔡邕刚拿出视若珍宝的《九章算术》,士颂就露出了一丝如有如无的笑意。
前后没超过半月,就把《九章算术》全篇通晓,蔡邕考教的时候,也不用纸笔、算筹演算,前后不过几秒钟就能说出正确答案,让蔡邕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而在书法上,蔡邕的隶书造诣颇深,开始教习士颂隶书。
士颂三年时间,有两年都是在学习和使用隶书,学有所成后,士颂又把楷书引入了进来。
前一世,他没有什么爱好,平时要么就是用字帖临摹楷书,要么就是看看史书,玩一些策略游戏。
当士颂把书写好的楷书《论语》拿给蔡邕看的时候,蔡邕整个人都傻了,他没想到居然会有一种书写风格会比楷书更加优美。
不过,蔡邕有些“恬不知耻”地对外宣布,楷书是自己和士颂一起捣鼓出来的。
后面士燮才告诉士颂,这是对士颂的一种保护,一个刚十岁的稚子,居然发明了楷书,让谁都不会相信,而蔡邕不一样,他可以帮士颂背负一些他背负不了的东西。
最近一年,楷书在雒阳流传,虽然没有变为正式的公文书写方式,但是已经被大家认可。
不过,这个年代,书写的载体,除了没有抛光的竹简、丝绸,还有蔡伦纸。
蔡伦纸那真是论章卖,纸张重量,堪比金钱,差不多至少十株一章,根本就不是常人能用得起的。
而且此时的蔡伦纸,粗厚,紧实,用笔墨上去,久久不化,需要晾干半天才行。而且,不易保存,泼上水或者潮湿的环境,很容易上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