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黄忠是南阳有名的游侠,名气很大,这次本来受好友邀请,千里之遥来广信参加兄弟的婚嫁,但是到了之后,才知道广信突发瘟疫,好友全家都死了。
在帮忙照料完好友的后事后,在城里闲逛,不料遇到了陈家子弟陈康。
陈康看上了黄忠的骏马,想以三十两碎银的低价买黄忠的马,黄忠不允。
陈康遂想强卖强卖,黄忠血气方刚,而且当游侠多年,那肯退缩,因此双方爆发口角。
要知道,交州不产马,上好的骏马都是从凉州或者幽并商贩贩过来,一匹骏马在幽并只值二十两碎银,但是在交州至少值二三百两。
而作为游侠,马匹和刀剑,都是看家性命一样,异常重要,因此黄忠不允,合情合理。
陈康看着黄忠只身一人,于是想用强。
黄忠一怒之下,捅死家丁一人,砍伤仆役两人。
陈家作为本土世家土豪,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哪能受到了,于是报官后,把黄忠一拿。陈家又使了金钱,黄忠连口供也没过,直接被判了个秋后问斩。
士壹开始听到后,也为黄忠感到不值,但是士家和陈家都是本土世家,有利益纠葛,低头不见抬头见,并且黄忠确实杀了人,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着了。
如此,稚奴听完,事情明了了。
果然是自己的蝴蝶效应,想来如果黄忠到来,瘟疫横行,大概率不会与陈康相遇,也不会有这档子事情了。
“如此大丈夫,受冤横死,着实令人惋惜。”
士壹叹了一口气,应和道:
“确实可惜了!”
稚奴想了想,问道:
“二叔,黄忠这么忠肝义胆的人物,我想救他。”
士壹一听,皱了下眉头,盯着稚奴,不做言语。
稚奴被他盯着有些发慌,补充道:
“二叔,听你说来,这黄忠武艺不凡,而且信诺守信,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救下来当我的护卫,可好?”
世家擅养游侠,这是常态,出门可当护卫,出征可为亲兵。
士壹身后的士乾和士坤也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些事情容不得他们插口,但是听了这些话,也觉得黄忠不该死,因此也希冀地望着父亲。
士壹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严肃地问道:
“阿稚,你却要救这黄忠?”
稚奴想都没想,回复道:
“二叔,这黄忠我甚感有缘,因此,望二叔帮忙周旋一二。”
听完稚奴所说,士壹突然笑道:
“其实也不麻烦,我回头摆道宴席,宴请陈家家主,再给些黄白之物,就可!不过,这黄忠也是嫉恶如仇的人,让他登门致歉颇为为难。”
其实也是稚奴想复杂了,要知道黄忠再怎么说,也是民,是有官籍在身的,而陈家死的家丁,是奴,地位低下,一切都由主家掌握,就算让你死都不能拒绝。
所以说到底是陈家追不追究的问题,只要陈家不追究,黄忠再交个二十两的罚款,这档事就算过去了。而且有士壹在,连案底都不会留下。
稚奴一听,大喜,回复道:
“多谢二叔,我代忠先谢过了!”
和士壹商议完毕后,他带着士壹的令牌和一个随行的护卫,直接来到了苍梧县的大狱。
苍梧县大狱那是羁押死刑犯或者重罪之人,平常小偷小摸之人,最多就在监狱看管。
看管大狱的狱卒看着身穿丝绸锦服的稚奴一个人过来,就知道稚奴身份不简单,也些好奇。不过当稚奴拿出士壹的手令之后,两人恭敬检查一番后,送回到稚奴手中。
“我要见黄忠,麻烦二位找一间干净的房间。”
稚奴说完,就从怀中拿出四枚五铢钱递了过去。
两人看管大狱,里面都是重刑、死刑犯,能到这里的,都是没啥背景的,能有啥油水。
所以,年长的狱卒看到稚奴手中的五铢钱,瞬间换上了笑脸,袖口一扫,几枚五铢钱就不翼而飞了。
“小公子,稍等,且随我来!”
两狱卒带着稚奴和他的护卫,穿过幽暗、肮脏、散发着怪味的牢房走道,里面的囚犯并不多,也就一二十位,不过他们看到稚奴走来,满嘴粗言秽语,不忍入耳。
狱卒收了钱,且稚奴来头不小,当然要伺候好。
直接几个叫得最凶的人,每人一根杀威棍,警告他们,两天不给饭吃,这些人才一个个安息下去,不再吵闹。
到最里面的意见密室中,里面还有两位狱卒在打盹,被年长的狱卒一人一脚题了出去。
不稍一会,身穿粗麻衣服,头发杂乱不堪,全身脏污的黄忠被带了过来。
黄忠身高八尺,月末着一米八左右,在这个时期一米六左右,所以黄忠算是其中的大高个了。
黄忠从破烂的囚犯中,看出来身上的肌肉很结实,肯定经常有过系统的锻炼。
不过近半月的牢狱,让他形容枯槁,脸色很差,但他的一双眼睛迥异有神,颇为瘆人。
稚奴看着眼前的黄忠,不敢相信,这家伙就是大名鼎鼎的刚侯黄汉升!
老将尚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