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者……”莎薇念着这个名字,语气带着叹息,“真是个有趣的人。”
“他如今已经身负重伤,这或许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卡缪低声说。
“黑白者注定无法看到明天的太阳,”莎薇缓缓起身,“我只是在想,究竟怎样的表演才会天衣无缝?”
“本色出演,”卡缪说,“人本身就是扮演一 “黑白者”莎薇念着这个名字,语气带着叹息,“真是个有趣的人。”
“他如今已经身负重伤,这或许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卡缪低声说。
“黑白者注定无法看到明天的太阳,”莎薇缓缓起身,“我只是在想,究竟怎样的表演才会天衣无缝?”
“本色出演,”卡缪说,“人本身就是扮演一个又一个角色,可无论怎样,心中始终都有一个真正的自己,当你扮演真正的自己时,就会天衣无缝。”
“哦,那你觉得我帝国长公主这个角色扮演的怎么样?”莎薇问。
“很好,”卡缪说。
“我可不这么觉得,”莎薇淡淡的说。
枯萎的庭院也如天空般阴暗,女佣和老管家的身影许久未曾出现,凌羽拖着魔枪从庭院里走过,进入上次见到西恩时的书房,此刻书房的一间暗门敞开,血迹一直延伸到下方,那或许隐藏着黑白者的所有秘密。他望了眼窗外的庭院,想来兰花盛开时的场景应该很美丽吧。
幽深的通道通向一间地室,石阶老旧又坚硬,走在上面能够听到清脆的响声,他的脚步跨入了最后一个台阶,入眼是一扇虚掩的石门。他抬手推开,耀眼的火光晃得他头有些发晕,石门后面是一个硕大的空间,两侧墙壁上插满红色蜡烛。
中央是一具六芒星型的石棺,石棺每个角也都插着红色蜡烛,高高耸起的石棺前锁着一个女孩,或许已经不能用女孩来形容,发丝微微泛红,但原本应该是耀眼的金发,皮肤呈现出魔化者的暗紫色,膝盖与手肘都长出狰狞骨刺,面容也无比扭曲,牙齿长的吓人,只是本该狂暴无比的魔物却像是睡着了一样,靠着石棺睡着,一旁是浑身是血的黑白者,他也靠着石棺躺下,只是眼睛还睁着,带着行将就木的老人般的疲惫。
“这就是”凌羽能猜测出,那个半魔化的女孩就是西恩口中的阿雅。
“阿雅,我的妻子,”黑白者或者西恩郑重的介绍,虚弱的伸出手替魔化的女孩理顺凌乱的长发。
“可她不是死了么?”
“没有,我复活了她,只是她却变成了这种怪物,”西恩语气悲伤,“我并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可我很孤独,我离不开阿雅,母亲留下的资料里有关于魔界的介绍,魔界存在一种半尸化的病症,可以将尸体转化为魔族,我不愿意看到阿雅一点点化为白骨,虽然她一定很讨厌现在这幅相貌,但我知道那只是暂时的暂时的”他像是安慰自己般不断重复着。
已经没有机会了,黑白者将带着他的幻梦一同死去,这个女孩也终究会化为白骨。
“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想问我的,”西恩摘下了面具,形如枯槁的脸上是比面具更苍白的颜色,“问吧,趁着我还有时间。”
“原本还有很多,”凌羽说,“但后来又觉得都不重要,不过还是有一个问题,”他顿了顿,“为什么要去救贝茵?”
“为什么”黑白者呢喃着,毫无血色的脸上泛起一个笑容,“在白落溪时,我曾对群鼠之魅歌素君说过,喜欢我的人理应受到我的庇护。”
“都这种时候了还这么自恋?”凌羽说。
西恩愣了一秒,陷入了沉默,笑容也渐渐褪去,“我很对不起她,或许即便拥有无穷无尽的人生也无法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