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莎家很大,四五个礁石连接在一起,像是个庄园,不仅房子大,人也很多,艾尔莎一路上边走边打招呼,弟弟妹妹成群,而凌羽也见到了一个熟人,费伦,被多泽称作费伦将军的男人,解释之下才知道,费伦是艾尔莎的姐夫,但在佩尔西斯语中称作格拉。
原本以为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可谁知按照规矩还需要去拜访一下这家的主人,也就是艾尔莎的父亲。
艾尔莎的父亲因为生病的缘故并没有参加晚会,但凌羽却确确实实感受了一位哲人曾说过的话,有些人坐着便是一座山。
这句话用来形容这个男人再合适不过,身材不输尼塞拉的魁梧,尖尖的海螺项链挂在脖子里,额头的蓝线很粗,幽蓝色的双眼像极了海中的漩涡。
男人笑得很爽朗,又指了指自己的腿,表示不方便移动,凌羽也微微一笑,将视线投向男人所谓的伤痕,但还没看清,耳边就响起声音。
“十分感谢提尔锋先生,替我的凯妮报仇,范洛拉将永远铭记。”
标准的古语让凌羽有些惊讶,掌控这个大家族的男人竟然能流利的用古语交谈。
“不必惊讶,”范泽拉拍了拍艾尔莎的肩膀,又朝风铃挥手,示意她们坐下,凌羽便跟风铃坐下,看着男人的眼睛。
“乌拉菲娜王时期,我是佩尔西斯的一名龙骑队长,当时兽族来犯,我曾跟随王去希奥特助战,学了一些古语,至今则没忘记,”范泽拉道。
“兽皮战争吗?”凌羽想到了这个听过很多次的战争,男人年纪和海克蒙德差不多,倒是十分吻合。
范泽拉点了点头,“对,就是那场战役。”
不过比起这件事,凌羽却更多注意到了范泽拉口中的一个名字,乌拉菲娜王,听名字像个女人。
“范洛拉先生还是一如往昔般威武,”凌羽客套的说。
范泽拉更加爽朗的笑了下,“今时可不比往昔,年轻时可以在水里游几个小时,如今下个水,腿都被畜生给戳了个大洞。”
凌羽有理由相信男人战争时接触的一定是兰洛战士,这种幽默风趣可不是希奥特人举具备的,但他也看清了男人的伤痕,是一个不小的孔洞,虽然没有伤及骨头,但伤口似乎感染了,糜烂的腐肉有些可怕。
“那是个什么样的生物呢?”凌羽试探性的问了句。
范洛拉想了半天才开口说,“类似章鱼的东西,但却比章鱼大多了,龙常常被拖进水里,窒息而死,人也是这样,为此,我们死了许多勇敢的战士,但……”
话还没说完,外面的木架桥上就传出费伦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范洛拉又笑了下,“人多,麻烦事也多。”
凌羽也礼貌起身,表示旅途劳顿,希望能好好休息下,拉起风铃跟着艾尔莎走出房屋。朝一间稍小一些的房屋走去时,他看清了来人,正是尼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