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申城,华夏第一大都市,夜幕降临,灯光璀璨。忙碌了一天的王越,回到了位于高层小区的地下室出租屋。虽然只有八平米,却是他在这繁华都市的安乐窝。作为一个野鸡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在这个精英遍地的地方,才知道找个工作有多难。还好自己考了个B类驾驶证,光荣地成为了一位货车司机,一干就是两年。以前觉得这是个轻松的工作,干了才知道有多苦逼,虽然工资还不错,挣的完全是血汗钱。
在公用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穿着拖鞋就出了门,来到小区门口经常光顾的这家大排档。今天刚发了工资,王越打算犒劳犒劳自己。一份红烧排骨,一份蒜台肉丝,一份凉拌黄瓜,一份扬州炒粉,这是这个月最丰盛的一顿。
九月的申城,还没有降温,大排档外面仍然摆了桌椅,叫了东西的王越就在外面坐下等着上菜。
每一个路过的美女,王越都会多看几眼,平时工作开车可没这么多悠闲的机会,安全第一啊。
短裙短裤性感妩媚,看得王越不禁怦然心动。于是琢磨着,今天晚上该用自己的那台组装电脑看哪部岛国动作片?是波多呢?还是吉尺呢?还是大桥呢?还是麻生?最后想了想,自己那些片子还是有点过时了。工作太忙了,有一年多没下载新片了,现在是新人辈出呀!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时代了。
算了,还是弄点酒喝喝,蒙头睡吧,别想那么多,娱乐活动过多对身体不好。
就着丰盛的小菜,一瓶红星二锅头一不小心就喝了一半。虽然晚上不出车,也喝的有点过了。王越和老板结了账,提溜着半瓶二锅头就往回晃荡。
借着酒劲,打开电脑玩了会CF,就觉得这眼皮子越来越重。随手关了电脑,王越就扑到了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正睡的迷迷糊糊,突然“啪”的一声,王越只觉得自己被一脚踢下了床,然后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你们别打,你们别打我的儿子!”
接着自己又挨了几脚,可真疼呀!他NN的,谁在打我,莫非知道我今天发薪水,家里来了强盗?
“小畜生!老爷大发善心,看你们可怜,施粥给你们这些叫花子,你们就是这样报答的?打碎了碗,你们能赔的起吗?你看看你们那个穷酸样!”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着却是很浓重的京城方言。
”老爷们行行好,我儿不懂事,我给你们赔礼了。”还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王越听出来了,这女人说的是山西原平口音,因为他老家是并州的,相隔不远。
但是她说的儿子又是谁呀?王越艰难的睁开双眼,依稀看见对面站着一个穿着古装的中年人,正用嫌恶的眼神怒视着他,身边还站着几个家丁打扮的年轻人,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是一座青砖砌就的高大宅院。神马情况?我不是在家睡觉吗?扭头四周看看,再抬头看看天。这是白天,而且还在野外,周围有很多穿古装的难民。一个破衣烂衫补丁摞着补丁的中年女人,正抱着自己躺在地上。电脑呢?床呢?高楼大厦呢?王越懵逼了。
“娘,二子!”这时又跑过来一个年轻人,一边喊着,一边拉起中年女人,接着把王越也扶了起来。
年轻人看到弟弟的惨样,不禁怒目圆睁的对着这帮恶人道:“你们怎么能打人呢?”
“呀呵!还来了个扎刺儿的!活的不耐烦了吧?”那中年男恶狠狠的道。
“老大,别犯浑!”中年女人急忙拉住大儿子,又对那中年男道:“请原谅我儿不懂事,行行好给点粥吧。”
“哼,快滚吧!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们。打碎了碗,还想喝粥?”古装中年男道。
中年女人一边作揖一边道:“我们好些天没吃饭了,求你们开开恩,原谅他这一次吧!”
“赶走,赶走!”中年男厌恶的挥挥手,犹如赶着苍蝇。
周围的家丁们一拥而上,把三人推的东倒西歪。中年女人哭喊着:“老爷们行行好啊,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王越只觉的身上很疼,头也有些晕,被家丁们推得踉跄着后退。
“张世荣,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时走过来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身后还带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随着这少女声音,家丁们停止了动作。王越也看清了这女子的样貌,真是声音清脆,容颜清秀靓丽,肌若凝脂,身姿轻盈,一身翠绿色的丝裙随风摆动。
“二小姐。”张世荣朝这女子微微躬了躬身子:“我们奉老爷之命前来施粥,那是这些外乡人的造化。没成想,这些要饭的不守规矩,却打碎了碗。所以我正在教训他们呢!”
看了看脚下的碎碗,二小姐蹙着眉头道:“算了吧,一个碗而已,我刚才也看见你们把人家打了。看在他们可怜,还是给他们粥喝吧!这些人也不容易,你也别辜负了我爹的初衷!”
“哎,今天也就二小姐在这儿了,否则就是他们饿死了,我也不给他们粥喝。”张世荣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张全,放了他们吧。”
“谢谢老爷们,谢谢二小姐!”中年女人向两人躬了躬身子,颤抖的用双手捧着碗来到大锅旁,一个家丁用大汤勺给她打了一碗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