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七和猴子俩人一大早从金宗社斜对面的洗浴中心里走了出来……
车里,金七再次嘱咐着猴子,“猴子,我金七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清楚,多的话我一句也不再多说了,你全家老小还有你的那些个外面的女人这些人的生死可全攥在你猴子自己的手里了……”
猴子颤颤巍巍地说:“我知道了!七爷!您放心吧!我一定按照您昨晚上教我的去做!”
金七打开车里的小抽屉,拿了厚厚的一沓钱出来,“这些你拿着!老祖不在了,七爷以后罩着你!”
“七爷!这……这也太多了……”
“你这样,我刚才又想了想,你还是先去宝鸡找瓷老二,然后再去安康找铜三儿,去汉中见了老武之后,你再赶往榆林,见了面儿你就这么说……”
……
定边,是一座陕西西北角上的边陲小城,古有“东接榆延,西通甘凉,南邻环庆,北枕沙漠,土广边长,三秦要塞”之说……
这里可是整个陕西的西北门户和榆林市的西大门,自古以来商贾云集,素有“旱码头”之称……
早在殷商时期,定边一带就被称为是“鬼方之地”……
就是脚下的这个鬼方之地,盘子里弄出来的各种奇珍异物这些年可没少让玉六在血玉门里风光……
但是整个血玉门里,除了坐拥榆林排行老四江湖人称“全四海”的知道内情以外,恐怕就连生前的老祖都不知道玉六那些好玩意儿的出处,都以为是玉六在西安附近的盘子里弄来的……
直到现在,血玉门的人还以为这定边是全四海的地盘呢!
钱豪用作据点的老宅祖上是一位驻守边疆的将军,当年这个将军为了抵御外敌,身先士卒,把自己的宅院建到了前沿阵地上,所有的家眷也都被带到了这里……
所以,多少年过去以后,这座老宅突兀地坐落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外面一片萧瑟凄凉,种着成片成片一眼望不到头的马铃薯……
难怪定边这鬼方之地又被人们称作是“马铃薯之乡”了……
玉六洗漱完毕之后,把钱豪和刀疤男叫到了身边,“走!是该让老鬼发发身上的汗了!”
张子山和老鬼手脚虽然都被解开了,但是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十几个人轮番把守着,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张子山正在里面听老鬼讲着关于老祖的故事,正听得津津有味,只听见外面开锁的声音……
吱地一声,门开了,玉六走了进来,转着手指上的玉扳指笑着说:“老鬼,瞅着今儿的气色不错啊!”
老鬼拍拍身上的灰土说:“沾您的光!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我们,气色能不好吗?!”
玉六斜着眼睛往上一挑,“怎么?还没想明白?!这样,你我各退一步,只要你告诉我老盘子在哪儿?你手里的其他玩意儿我从此不再过问!怎么样?这么着公平吧?!”
老鬼笑笑说:“我之前都给你说过了,那个老盘子确实已经不在了……”
玉六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身后的刀疤男厉声喝道:“别尼玛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
“哎!刀子!怎么跟你鬼爷说话呐?!要尊重门里的长辈不知道吗?”玉六笑笑,“老鬼啊,走!带你去见几个老熟人去!省得你自己在这里闷得慌……”
玉六说完笑着走了出去,钱豪和刀疤男一左一右上前准备架起地上坐着的老鬼……
张子山本能地伸出手来一拦,刀疤男一看到张子山就来气,正好瞧见了张子山伸出来的胳膊,一脚踢了上去……
张子山本能地向后一躲,伸出右脚来朝着刀疤男的小腿跺了上去……
眼看刀疤男身体突然前倾马上要摔个狗吃屎的时候,钱豪从身后一把揽过刀疤男的身子,右脚顺势踩住了张子山伸出来的腿……
张子山刚想要从地上坐起来,钱豪紧接着一记鳄鱼摆尾,这一脚不偏不倚地正中了张子山的胸口……
刀疤男来了劲儿,“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别拦着我!豪哥!你别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