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殿下几时走的?”
“我等竟然不知......”
北海王看见下面众多人交互说话,场面一时混乱,连忙用手边铁如意敲击一下铜磬,清脆悦耳之声传遍正堂,堂下众人才安静下来,齐齐看着北海王,看他有何话要说。
“诸君,稍安。小侄确是走了,孤本义恭送车驾,只是小侄见诸君高谈阔论,乐在其间,不忍打扰,这才与孤辞别。嘱孤在此,以免惊动诸君。”
堂中一时间寂静无声,过了一会儿,郑道昭站起身走到正堂正中道:“二殿下敬贤爱士,仁厚如此,只因为下官等觅于闲谈之乐,便屈尊降礼而去,下官等人幸何如之。还请殿下代二皇子受下官等一拜,以示感怀之情。”
“还请殿下代二皇子受下官等一拜。”
众人齐齐起身,走到正堂中,与郑道昭一起拜行稽首礼。
北海王看见郑道昭等人拜行稽首,连忙起身走下来,扶起郑道昭等人,动情说道:“好,好,祥今日代皇侄受礼,诸君快起来。”
待众人起身后,看着下面众人满怀激动之情,北海王心中也有些牵动起来。
唉!二皇侄至情至性,方能得在场众多士官感怀。我不如啊!
“裴卿,皇侄如何去了国宾馆?”平复一下心情,北海王看着裴约问道
“殿下仁慈,只因看见郦君急着去寻南使,就私下遣人叫了下官与郦君,共乘殿下车驾同去。”
“卿既然已经回来了,皇侄相必回宫了。”边说边示意在场众人各自归位坐下。
裴约归为安坐后,说道“下官还有下情禀于殿下。”
“裴卿但说无妨。”北海王回到位置上说道:“南使之事如何?卿归时尚早啊!难道卿已经说服了那裴昭明?”
“正要禀于殿下,我朝之意南使已经接受了,所以下官才能早早回来。”
“喔!南使倔强难制,三番四次拒绝朝廷美意。没想到卿去劝说便俯首低头。”言辞之间颇有轻视之意。
裴约听出北海王的意思,心中暗笑北海王思路简单,这是以为裴昭明仅仅因为一个隔代同宗徇私呢!
“非也!此事非下官之力。二皇子殿下得遇南使,以言辞屈服南使。”就把拓跋慎说服裴昭明的前前后后仔细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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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皇侄所言切中厉害,正当此理。裴昭明但知一二礼仪之道,岂能不俯首低头。”北海王听罢裴约的话,拿起铁如意敲击案面,振奋道:“皇侄今日以言辞挫动南使锐气,真真大快人心。今日晚膳,诸位便在孤这里用了,以庆南使顺从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