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帘挑开,夏安邦的老婆朝霞带着冷风走进屋里。
“骆先生,按照你说的,掐头去尾只接了中间的,怕你不够用,一共接了两泡!”
她把一个温热的矿泉水瓶子递给我。
这孩子还挺有尿性,两泡就有多半瓶了。
“行了,走吧走吧!”
我看她像是有话说,但被夏安邦一吵吵就没说,扭头就走了。
村里女人没地位。我见怪不怪。再说,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我也不好插嘴。
我把童子尿灌进水枪。(在从酱菜厂回来的路上,看到一群孩子玩水枪,就是一种空气压力水枪,一下能打出去三四米远,如果喷雾,面积直径能有半米,距离大约是一米。当时灵机一动,觉得这种方法打出童子尿最巧妙了。)
三把水枪,我拿了一把满当当的,另外两把也有少半瓶,打两三回没问题。他们两个一人一把。
我再三叮嘱,不到危机关头,千万不要用,用完了就没有。
“严大哥,夏大哥,咱们东西都齐了,都过来,你们都听听我的计划!”
我在地上画了那件屋子的周围地势,还有屋里的布局。
“这间屋子的年头不少了,但是屋子从来没有塌过,这就说明这里有东西撑着。能有这种效果的,要么是纯阴之气,要么是至阳之气。”
我指着屋后围墙外的水渠,“夏大哥,你应该知道,这条水渠事什么时候有的吧?”
“知道,也就是两年前,村里改造水浇地的时候才挖的。”
“那一定是在夏荷出事之前的事,是不是?”
“这不假,就是在出事前的一个月。”
“这就对了。我能肯定,那屋子地下一定有古怪。摘掉桃木板,是去掉了镇压的力量,但是那地下的东西并没有随即做出大乱子,这说明,地下的家伙怨气不足,或许也并不是怨鬼。要是怨鬼的话,一定会有人比夏荷更早遭殃。”
“这条水渠有个名堂,叫“阻阴索”。它开了之后,水流之后就构成一道屏障,将屋里的阴气都禁锢在原地。阴气越攒越多,自然要无事生非了!”
“所以,咱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破了这条阻阴索。严大哥,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我递给他一张黄纸,上面有符。
“只要在屋后正北方向上铲断水渠,将这一张泄阴符埋在水渠的断口处,就万事大吉了。”
有阴泄阴,有阳泄阳。这是除鬼前首先要做的。阴气一泄,就等于是去了鬼魅的势。如果拿打仗做比较,这就等于是断了它的粮草。粮草不继,它也折腾不久。
“夏大哥,你跟着我,咱们到屋里得跟那家伙正面交锋!”
“好,没问题!”
夏安邦说的很干脆,但中气明显不足。临到跟前,真要真刀真枪干起来,不害怕才怪!
“你别心虚,心虚矮三分。你这一身煞气就是最厉害的武器!另外,有我在呢,听我的安排,管保你没事。”
夏安邦点点头,脸色才好转起来。
我也是头一次弄这么大阵仗。应得就是那句话:初生牛犊不怕虎。自从救了夏安邦,封了夏荷的鬼魂。我也不再怀疑姥姥那一套是假的。
到现在我不但不害怕,反而有些兴奋。浑身热血沸腾,也只有得知考上大学时的兴奋能比了。
关键是,如果这一次能够成功,那么还不震呆那两位老人家?!
所以,即便是什么未知的东西,我这心里也跟开了两扇门一样,觉得自己一定能行。
一时间,我都恨不得把先前所学都抖搂出来。
我一套一套的往外整,弄的这两位大哥心服口服,把我当下凡的神仙一样对待。
“我要摆的阵,名叫五方阵,这里的五把刀子就是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