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强也不行。
还有另外一点。
现在的开窍九重,已经需要他耗费大半精神去压制正阳劲了,若是突破通脉,他不敢保证能继续掩盖正阳劲附带的威严。
“狗比大庆,真让人头疼!”
许崇骂了一句。
这比朝廷,处处都是限制,处处都是阶级,让高贵的穿越者憋屈无比。
无奈,他只能收回思绪,开始着手清理痕迹。
不过区区反贼,倒也不值得花费太多心思。
血迹擦掉,尸体就埋入庭中的枇杷树底下。
盏茶的功夫就搞定了。
“啧啧啧,一万两啊,一万两的赏金,却用来做了肥料……”
“用了这么贵的肥料,明年若不多结几颗果子,我砍了你当柴烧。”
许崇拍了拍树干,施施然回了衙门。
……
……
两个半月后。
“大人,外面来了好多血衣卫,点名要见主事的人,您快出去看看吧!”
司阍慌慌张张的前来禀报。
血衣卫这三个字不属隐秘,经过上次的事情后,所有衙门人员都记住了这个特殊的机构。
“血衣卫?”
许崇慢慢睁开双眼,目中一片平静。
其实早在一个月之前,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虽然沧泷县还是那么平静,但平静得有些过头了!
新的县令迟迟没有到任。
要知道这可不是前世的古代,穷人当官光是路上就得走个大半年。
大庆的县令,最少也是开窍九重,哪怕同样靠双腿赴任也早就该到了。
可偏偏就是没有。
朝廷像是完全忘记了沧泷县的存在,一不派人,二不发文。
很明显,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可惜,许崇朝中无人,消息闭塞,想打探都没有门路,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城防和巡逻加派人手。
哪怕于事无补,也聊胜于无了。
这让他心中一直压着块石头。
直到现在。
许崇从座位上站起来,问:“有多少人?”
“有百余骑!”
司阍舌头都有些打颤。
许崇心中一沉。
百名血衣卫,那就代表至少有一个百户、两个总旗在里面。
总旗就是通脉了,百户呢?
妈的……又要开始演戏了。
许崇暗自咒骂了一句,快步而出。
县衙门口。
百余名血衣卫鲜衣怒马,面目淡漠,列队堵住了大门。
一百人,加一百匹马,愣是没有发出丝毫的响动。
别说窃窃私语了,连响鼻和马蹄踢踏都没有。
无声之间是骇人的压迫力。
一众衙门人员,连站在方阵面前的勇气都没有,全部躲到了一旁,惴惴不安。
许崇出得大门,抱拳高声:“下官沧泷县典史许崇,敢问诸位来此所谓何事?”
“你就是县衙现在的主事人?”
正中一名血衣卫开口,他血衣上的花纹,与当初傅元龙的一模一样,是个总旗。
“正是。”
许崇点头。
“我们百户大人要见你。”
总旗多看了许崇一眼,一扬手中马鞭。
哗啦啦。
百余骑整齐划一,向着两边分开,空出来一条小道。
小道的末端,一人打马转过来,慢慢上前。
傅元龙?!
许崇瞳孔猛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