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济为了吃住忙碌了十天,又为巡视小岛的另一面准备了一周,自觉一切都妥善了,才带着刀与弓箭出发。
小岛不大只是从船上观看,但实地行走丈量却是不小。
为了防止迷路,他选择沿着小岛最高的地方行进,陈敬济走了大半天的路才到达小岛的另一面。
他坐在岩石上休息时吃了些干粮与清水,重新启程下山,先是发现几块种植的田地,而后又看见饲养野鸡、山兔的牧场。
这里居然有人居住?
疑问没有持续太久,陈敬济在山涧瞅见木料搭建的房屋,虽然做工不怎么精良,房屋建造得非常的牢固。
住在里面的是一家四口,四十岁上下的年轻母亲和三个不到二十的姑娘。
一番寒暄交流后,彼此认识一下,母亲与女儿不是亲生,她们也都是乘船遇难,飘到小岛已经生活了五个年头。????陈敬济对这四个女性不由产生出敬佩之心,女人不比男人,她们长期生活在没有人烟的荒岛上实在不容易。
母亲名叫果子,她的三个女儿分别是榛子、李子与杏子。
一群吃货!
“赵先生就留下吧,我们这里有住的空房间。”
患难的话题讲过后,当陈敬济站起身准备告辞时,却被果子与榛子挽留。
女人的借口容不得人多想,同是海难生还者,相互关照才能有逃生的希望。
那就留下了!
好客的女人都比较大方,陈敬济头一晚在果子的房间里休息,第二晚便住进榛子的屋子。
有女人布置的房间干净、整洁,独自躺在幽静的床榻上,休息也比他建的窝棚要好上百倍。
搭伙过日子解决住处,干活也要参与一份,毕竟是个大男人,吃人家住人家,不干活实在说不过去。
陈敬济没种过地却也见识过,他不能帮上大忙却可以除草捉虫,不懂务农却可以担水浇灌。
“一拢地浇一桶水就行。”说话的女人是杏子,她专门负责田地。
果子的三个女儿各具其职:榛子负责房屋修缮、李子负责打猎与牧场、杏子负责料理田地。
浇地是个力气活儿,陈敬济费劲灌溉了一块地便坐在一边休息,他看见杏子提着木桶打水继续灌溉,她的身形轻盈灵巧,手持满水的木桶并不费力,浇地的动作十分的娴熟。
人不能与人比,年龄与身材比杏子有优势的男人实在汗颜,干农活竟然逊了十万八千里。
“你回去帮妈妈,她收拾家很辛苦。”有眼力价的杏子给他一个台阶。
陈敬济知趣的起身,务农不行,估计修缮与牧场也帮不上什么忙,比较起来收拾家务就容易点。
可是看似简单的活儿,做起来并不容易,他又一次被放逐了。
什么也干不了,这不是吃闲饭吗?
陈敬济当不了游手好闲的闲人,尤其是在荒岛上被外人伺候,他需要有力所能及的事可做。
“你真想做事?”善解人意的果子问。
“嗯!”
“有一件事只有你能做。”果子的话讲了一半便止住,“算了,太难为你,还是不要做吧!”
陈敬济赶忙搭话,有能做的事总比看热闹要省心:“你说,只要我能行,就一定认真完成。”
“赵公子真想试试?”
“嗯!”陈敬济点了点头。
“晚上来我的房间。”果子的嗓音压低,脸颊也红了。
什么意思?
陈敬济从搬过来的第三天起就有了房间,开始两晚临时居住在果子与榛子的屋内只是暂时的,现在又让他晚上去果子的屋要谈什么?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谈什么都能留下回忆,好还是坏不在于他怎么想,而是看果子想谈什么。
他没有敢想太多,想了一般能实现的概率说不好,与其被折磨不如先答应果子,有事做总比没有要强。
闲人不是谁都能做,厚脸皮也不是个普通人,修炼是一方面,坦然面对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
果子的房间里除了一张能睡多人的大床外,基本没有什么摆设,这与榛子的房间反差很大。
门没有上锁,陈敬济推开走了进去,屋内没有光亮,摸黑前行虽不怎么费事,但他却没敢轻举妄动。
果子就躺着大床上,她的身上没有遮掩的衣物,虽然屋内一片漆黑,习惯暗处的男人却很快适应。
女人一丝不挂的等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转身离开有些晚,陈敬济装出一副盲目的模样问,“你在哪儿?”
“大床上。”果子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身边,发出“噗噗”的响声。
谈事要爬上大床谈,这可是陈敬济头一遭遇见的状况,谈就谈,上就上,ho怕ho!
“我能做什么?”
“你不懂?”果子嗤嗤的娇笑起来,她的岁数虽然比男人大,玩味的模样却像个小女孩,话音意味深长却显而易见。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陈敬济不是啥也不懂的雏鸟,他也算个闯荡多年的老司机,到这时再不明白果子的需求就真是没救了。
果子的脸不丑,身材也丰孕圆润,赤条条的身材凸凹有致,该软的不硬,该滑的也不紧。
先摸手、二摸肘、顺着脖子往下走,娴熟的前戏一点一滴,准备大刀破釜之时被果子挡在门外。
“怎么?”
“先谈后做。”果子避开关键的地方,她的动作表明非常懂男人。
还谈什么,箭搭弓弦不得不发,这是要磨死谁!
谈话自然有议题,要讨论的是怎么离开小岛,五个人短期居住不缺吃住,再增加男欢女爱已经是人间的仙境,但长期考虑早晚会觉得厌烦。
人是群居动物,离开人群即便有再充实的条件,也不能令人完全脱离。
果子的想法如同凉水洗头,褪去燃烧的热情,将现实呈现在眼前。
离开小岛只有两个办法,一是等待过往的船只,二是造船离开。
等待犹如赌大运,将有生之年全部压下来守株待兔。
造船很现实,但要有多大的船才能载着五个人返回中原。
“榛子会造船。”
果子的话没有让陈敬济太过吃惊,精通木匠活的人造船或许不容易,但比其他不懂的还是有优势。
三个女儿各有特长,她们流落于此为何不造船离开呢?
果子耐心的解释撩开男人心里的疑团,母女四人看似一家人,但各具鬼胎的心思令她们并不团结。
不团结与流落荒岛比较孰轻孰重,是谁都会选择顾全大局,但果子却认为榛子不造船是不愿意离开。
还有甘心想独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