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戴宗有些不相信,他在江州做官,若黄文炳敢戏弄他,他肯定要想办法治一治这类人。
“我可以与戴院长打个赌,若小弟赢了,院长要答应免费帮小弟一个忙。”陈敬济自信的说:“如果小弟赌输了,今天这顿酒就由小弟请客。”
“好!”戴宗同意并与陈敬济击掌。
赌注与对赌都妥当后,赵佶吩咐乐和喊来浔阳楼的掌柜与伙计,去后厨验证黄文炳的去向,最后那个大肚子胖子果然溜了。
陈敬济赢了却没有立刻索要赌注,他没想好要点什么,戴宗也比较爽快,注重诺言的个性同意以后兑现。
几个人的酒局在赌局之后散场,赵佶与乐和返回停靠岸边的船,陈敬济和宋江来到戴宗的家借住。
李逵没有再来找陈敬济赌钱,倒是请宋江与戴宗吃了几次酒,陈敬济知道铁牛的身上没有什么银子,酒钱十有八九是宋押司掏的。
赵佶没有要他去船上见面,陈敬济自然也明白规矩,原先不清楚义父真实的身份可以随心所欲,但是一旦真相是事实,该收敛的地方一定要学会收敛。
伴君如伴虎!
二次回到戴府居住的陈敬济开始修身养性,他与戴宗学习伺候花草鱼虫,这些颇为文雅的活动不容易入门,但为了以后能在赵佶那里讨得赏识,辛苦的用心便不算什么问题,再说提高自身修养也能增加本人的气质。
“小兄弟,出事了。”戴宗急急忙忙跑进戴府的后院。
戴宗一头的汗水,他停下时没有坐下而是向陈敬济讲述出的事,原来那个骗钱的黄文炳离开浔阳楼后并没有走远,胖子进入江州府找到二大爷府尹,实名举报宋江在浔阳楼上大写反诗,府尹大怒派人前往浔阳楼了解,在墙壁上找到押司姓名的题款。
反诗,什么才算反诗?
赵佶都不觉得宋江题的诗有坐反的意思,那江州府尹与黄文炳又如何能判断什么才是反诗呢?
可是往往这个世上就这么奇葩,想找事的小人总要鸡蛋里挑骨头,赶上上边心情不佳的时候就是一场祸事。
“宋江大哥呢?”陈敬济向戴宗问道。
戴宗叹息着说:“他又被收押了,铁牛与人赌钱输了便一怒子下抄家伙伤人致死,宋押司知道这件事后将铁牛的罪责也扛了去。”
伤人致死与反诗都是要被杀头!
陈敬济暗自称赞宋江的识时务和善于收拢人心,他明知题反诗的罪责却又要承担李逵误伤致死的罪名,这样换铁牛一生的忠心实在太值了。
“李大哥呢?”陈敬济向戴宗问道,他觉得这个仗义的黑汉一定会搭救宋江,即便明知会死也能勇敢的冲出去。
“我劝不了他,他非要劫狱。”戴宗叹息着,他真的是无招可使,李铁牛是他家老母的干儿子,他对李逵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你想救李大哥吗?”陈敬济看着戴宗说:“小弟有个办法,不过要院长辛苦走一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跑腿?”
“去哪儿?”戴宗反问道,他已经是无计可施,听见陈敬济的要求像是将要溺水的人抓住求生的绳索。
“梁山。”陈敬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啊!”戴宗大吃一惊,他当然知道梁山二字代表什么,而且他若是去梁山求救,他在江州的官职与戴府就会不复存在。
救李逵其实就是搭救宋江,如果说天底下能救这二人的办法除了梁山之外,就只有圣旨的额外开恩,当今天子能法外施恩吗?
戴宗的心理没有底,他回府向陈敬济说这件事本打算与赵佶求救,可是对方却给了他另外的答案,这与设想的不太一样。
“圣旨不能救下他俩。”陈敬济看出戴宗的犹豫,他微笑着说:“先不说圣旨给江州的府尹信不信,就说铁牛劫狱的事,如果失败了,即便有圣旨也不能咋样。”
劫狱是重罪里的重罪,按照大宋法典的记录,凡是劫狱的犯人可以当时击毙,捕获的罪人将受到极刑,比如凌迟。
“招来山贼劫狱就是谋反罪。”戴宗自言自语道,“那样戴某就沦为草寇罪人,这会让戴家陷入万劫不复。”
“义父知道我与梁山有瓜葛,我不是一点事也没有吗?”陈敬济呵呵一笑,他伸手安慰的拍了拍戴宗的肩膀道:“戴院长,小弟有几句话要说,你愿意听吗?”
“请讲!”戴宗诺诺的回答。
“小弟是梁山第四把交椅的寨主,与赵佶是义父子关系,我多次救过他老人家的性命才获得义子的名分。”陈敬济顿了顿又说:“其实我跟你说这些都不重要,我希望院长能与小弟并肩作战,帮我在义父面前树立好的一面,得到他的信任与依仗,那样什么罪名都可以解决掉,小弟还能让别人降罪与我吗?”
陈敬济的这番话说的很实在,其实更直白点就是让戴宗跟着混,只要得到赵佶的信任加上梁山的势力就能有权力的胡作非为,那时候谁还敢找他的不痛快?
江州的官府算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