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郎怎么变成配军?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唉!一言难尽。”武松叹了一口气道。
陈敬济掏出几两碎银递给官差,指了指一旁不远的一家酒馆道:“几位一路辛苦,在下请你们歇息片刻,吃点水酒。”
两个官差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同意,他俩都是阳谷县的人,自然晓得陈敬济的身份,而且均得到好处,给人方便与己方便。
酒馆的客人不多,虽然做生意的人不喜欢发配的罪人,但陈敬济的银子大方的掏出,让酒馆掌柜的老实的回避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打开话匣子的武松把他的事原原本本与陈敬济讲了一遍,武二郎接受宋江的建议要杀西门庆报恩,他想让陈敬济做内应没有得到回复,武二郎便细心的了解西门庆的动向,并决定在狮子楼下手。
可惜杀人的计划制定得很好,但临门一脚却针对错了人,一个相貌与西门大官人有七、八分相似的人被摔死。
按照大宋朝的律法,杀人的武松本应该发配到边疆,可是受害人西门庆却主动找到县令应伯爵说情,将武二郎的发送到青州城。
西门庆竟然为武松说情?
“青州知府是谁?”陈敬济扭头向官差询问道,他打算使银子为武二郎开脱,再怎么俩人也有过一段时期的交情。
“慕容复国。”一个官差站起身子,恭敬的说:“听说青州的慕容知府是贵妃娘娘的亲弟弟,他在青州是一个过渡。”
好一个过渡!
升官有背景的人向上升和想跳槽有无穷的力量,这让勤勤恳恳苦读求学和老实为官的人去哪儿讲理去?
“陈公子,武都头送到青州境内的孟州,他不用在青州知府大堂里过审。”另一名官差好心的说,“听说孟州的长官姓施,是位亲民的好官。”
姓施?难道武二郎要与施恩见面吗?
“孟州在哪里?”陈敬济向官差问道,他在清风北寨搞不清孟州的方向,能看见武松与官差到此,想必孟州的距离不会太远了。
“两日的路程。”官差说道。
押送发配的人行走有固定的时间和路程,这在大宋朝的律法上有特殊的要求,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惩治罪人,这些被押送者戴着夹烤脚链行走不怎么快,所以明明是很短的路程通常要走上数十天甚至大半年。
陈敬济很想与武二郎一起去孟州,但他是自由之身,跟着发配之人行走不符合道理,因此想法只能被掐死。
他从身上又掏出十几两银票递给官差,又偷偷塞给武松几十两,犯人去哪儿都难,可是有了银子就能减少麻烦。
“谢谢公子。”武松端起酒碗向陈敬济示意着,有些话与情感不能说,大家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好了。
陈敬济不知道宋江向武二郎灌得迷糊汤是什么,他由此做这么一出肯定会令武松有所触动,人心都是肉长的,什么也不能改变他俩的义气与交情。
酒菜吃喝完毕,武松与两位官差又要上路,陈敬济送出酒馆送出了清风镇的北城门,他不知道为什么要送上这么一回,或许与大神相交的时间最久令他触景生情。
直到望不见武二郎等人的背影,他才转身进入清风镇。
“拿下他!”
一声大吼过后,陈敬济没有反映过劲便被几个士卒拿下,绳索将他困得像个粽子,即便有天罡的本领,他也难以逃之夭夭。
“带走!”
双眼被黑色的布蒙上,他被人推推搡搡的移动着,最后摔在地上昏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再醒来,他发现眼睛上的布被摘掉,身体躺在一间只有一个小窗户的屋里。
“我们又见面了。”说话的人是赵佶,他也是被绑缚着,此时歪坐在墙边,眼神里露出关切的意思。
“这是哪里?”陈敬济呲着牙,身体与地面接触的太猛,火辣辣刺痛的感觉令他的关节不舒服。
“南寨大牢。”
竟然被刘高捉到了!
陈敬济与赵佶在大牢里住了几天,又有一位犯人被丢了进来,新来的人满身是被拷打后的伤,他抬头瞅见二人时,也被瞅了个清楚。
“嗯?怎么是他?”
新来的犯人竟然是清风山分别不久的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