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令陈敬济大吃一惊,燕青不是应该与卢俊义在一起,这么早就与李师师有所瓜葛?
不管了,权当重新认识熟悉的陌生人。
陈敬济热情的拉着燕青又攀谈了一会儿,俩人彼此约定一起吃酒的时间后,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他回转进入陈府,家丁陈二过来小声的禀报,经斋堂的吴用大夫过来复诊,他的病都好了,吴大夫再次过来是什么意思?
陈大向他提过这位吴大夫这些日子不怎么好过,原因是其给南王府的小妾诊治,由于开出的药剂不怎么对症,那位被宠的小妾已经病得奄奄一息。
吴用的长相颇为斯文,他的穿衣打扮有山野道家仙长的架势,这就印证了人靠衣装马靠鞍的老话,不过这些外在的装扮都可能是假象,外表能掩盖别人不清楚的真相,这是个不简单的人,说吴用不简单应该不单指他的医术,还有他的名字及为人处世的态度,二次为人的陈敬济没有别的本钱,但看人总不会有错。
观望、把脉、开方下药。
吴用瞧病依然是一丝不苟,眉头间虽有微微的愁容,诊治的手段却没有丝毫的马虎,令陈敬济有些佩服对方的沉稳。
“吴大夫听说过智多星吗?”陈敬济拿着对方开好的药方假装端详了一会儿,开口向吴用询问道。
“嗯?”吴用摇晃着脑袋,他的样子有些滑稽,回话的口气颇具书生腔,“那个人是谁,天上的神仙吗?”
陈敬济笑了笑没有接着侃下去,吴用回答问题时的神态很普通,神情丝毫没有异样的表情,难倒他不担心南王的小妾吗?
吴用开出的药方写的较简单,字迹工整而飘逸,列出的草药在陈府的库房有现成的,陈敬济不是什么大毛病,因此不需要贵重的药材。
“多谢吴大夫几日的用心,请问你看过孤本的三十六计吗?”陈敬济随意的又问道,大宋朝自宋太祖赵匡胤建朝起,大力鼓励并推广子民学习看书,普通百姓人家都能学习与借阅过去的古籍本。
“略知皮毛。”吴用边收拾药箱边谦虚的回答道。
皮毛是多少量?陈敬济算不过来,但他知道这是一个油盐不进的聪明人,他决定再给吴用上点“眼药水”。
“今天我见吴大夫的脸上有股黑气,想必最近你遇到难事了,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我一定能有点用处。”陈敬济压低声音说:“汴梁南王府的事已经传得谁都知道了,我觉得吴大夫不是故意要害人。”
吴用瘦长的黄脸顿时变色,眉头也拧在一起,这些日子他一直想着解决的对策,可是再用其他的药剂也不能改变目前的事实,南王的小妾肯定活不了太久,他可能会因医死人而坠入大牢。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小样!终于找到你的弱点。
陈敬济背着手在书房里踱来踱去,面上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沉思了片刻,脸上突然露出微笑着的表情对吴用说:“三十六计之走为上。”
“这能行吗?逃跑可是要被官府悬赏缉拿!”吴用半信半疑的说,“我行医不太久,没有那么多远行的银子。”
陈敬济呵呵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张三十两的银票递了过去,这是父亲陈洪打算付给吴用医治他的诊费和赏钱,他现在只不过是借花献佛。吴用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他早就有出走的打算,一直犹豫不决还在于盘缠上,现在陈敬济的帮助叫他很感激,“多谢陈公子仗义的资助,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吴某一定报答公子的大恩。”
“吴兄客气了。”陈敬济谦虚的回答道。
与吴用结个善缘不是坏事,这位具有谋略头脑的人不能得罪,虽然现在他的特长没有发挥出,但现在能提前卖好施恩总比将来被报复好很多。
吴用收拾行李的动作有条不紊,他的行李及物品都在随身的医药箱里,改扮作游走的郎中逃出汴梁城对他很简单。
送走了吴用,陈敬济召来陈府的管家,他需要了解陈府的财政情况,既然他想要做一番事业,就不能不先了解一下能掌控的钱财。
管家名叫陈世美,他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在陈府做了很多年的管家,曾经与父亲陈洪是发小的关系。
“账本在老爷的手里,公子这个月的零花钱是五十两。”陈世美边说边从柜子里取出银票递给陈敬济。
每个月的零花钱是五十两银票,按照后世兑换的算法,陈敬济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富二代,但是五十两做投资却干不了什么生意,无论药材店、布匹铺、饭店和酒馆,还是镖行、赌场、青楼及钱庄,没有几千两的投入是根本见不到什么利润。
既然不能投资干点什么,还是将银票揣在怀里潇洒的生活。
陈敬济正想着怎么去玩,家丁陈三走过来低声的对他说了几句话:高衙内的轿子停在陈府外并请他出去一趟。
嗯?高衙内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