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芸不知道他是故意学自己,还是没有认真听自己说的话,只是有些不悦,于是道:“你是想表现我们心有灵犀吗?”
管阔侧过头去,微笑着看着她:“难道不是吗?”
李惜芸轻轻哼了一声。
这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最起码对他们而言。
夜晚,他们依旧相隔一个房间,不愿意远离,也不愿意再接近一些。
他们现在的关系特别微妙,谁都信任想要接近对方,可也却谁都对对方心有芥蒂。
第二天的时候,虽然没能够出去太远,可是两人还是觉得宫里面有些不太寻常。
管阔皱着眉头猜测着什么,可是李惜芸却是闭口不语,只是神情变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你看出了什么?”管阔问道。
“宫里有大人物死了。”李惜芸拉着他避开其他人,神情严肃地压低声音说道。
身为北唐的广乐公主殿下,对于宫里面的事情,她比管阔要知晓得多得多,现在这种情形,在观察良久之后,她就得出了结论。
管阔的心猛地一动,紧紧盯着她倾城的脸庞,一直盯到她俏脸上泛起红晕,不自然地避开,才道:“你是说……”
李惜芸点点头:“对。”
李惜芸昨天还说他们心有灵犀,可是这件事情,不需要心有灵犀,便可以得到确切的答案。
在这个皇宫里面,有一个人的身体就快要不行了,尽管其他人并看不出来,可是那个人却是对着他们亲口说了。
所以,皇宫里现在有大人物死了,不会是别人,一定会是那一位。
管阔默声良久,才叹道:“这几年真是多事之年啊——”
这几年的北唐南吴都好不太平,不仅仅是他管阔本人和李惜芸本人,现在看起来,所有人都不太平。
某些事情的产生,迟早会引发更大的事情,那令他越来越忧虑,不知道两个国家包括两个国家的人们都将会迎来怎样的命运。
吴皇死了,他终于终究是死了,留下一个刚刚大败的危亡的南吴。
他设定好关正兴攻打北唐,也计算好关正兴会死、南吴会输。
他也和金忧作一样,很清楚就算会输,这一仗也必须打,最起码能够阻碍一下北唐落入李择南手中之后的复兴。
不过他可能并没有算好自己老得这么快、死得这么快。
这都是他掌握不了的事情,即使他是不可一世的吴皇、即使是南吴圣将金忧作。
他们终究只是人。
“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管阔对着李惜芸问道。
金忧作死了,关正兴死了,吴皇也死了,南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野心勃勃的李择南,绝对会加快一统天下的步伐。
李择南以将两个大国合并为一个完整的国度为终生目标,那是他必须要去做的,而某些事情的发生,只会让他的行动来得更快一点。
他很快便会挥舞着唐刀,架在南吴的脖子上,带着那一贯的迷人的、像花儿一样的笑容。
这真是一个绝望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