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纤尘不染的临风台最近变得色泽黯淡了一些。
大概是因为,三天两头喜欢在那里孤傲地看风景的那一位大吴权利最高的男人,几天不曾过去了。
路过那些绵延的殿宇,来到幽深之处,难得有一份雅致。
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杨柳风吹遍。
那个数天不去临风台的男人,正在下棋。
他的对面,同样是一位老人,只不过看起来却神采奕奕,并不像他一般显出了明显的迟暮之景。
“圣将已经走了好多日了,有些怀念十几年前和他下棋的日子。”吴皇的眸子里,有些沧桑。
他对面的老人拱了拱手,却默声不响,并不说话,似乎是略有心事。
“不过有你来陪同,还是挺好的,对吧?”察觉到对方的心事,吴皇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头,又说一句。
面对他胆敢如此的,并不多见,不过尽管这样,他还是很介意有人会稍微忽视了一下他的威严。
对面的那位老人马上脸色严肃了几分,紧接着又笑了笑,道:“胆敢和陛下下棋的,也就臣和关直霄等为数不少的几个人了。”
“你想说的是,而关直霄的性子,并不适合下棋,所以也就只有你了,对吧,金忧在?”
那一位金家地位尊崇的老人愣了愣,随后便是笑了笑,说道:
“陛下,这个名字,臣倒是很少听人提起了,几乎都要忘了,今日怎么会提起?”
在吴皇的面前,他一直都是臣子,而面对别人,他是金家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绝对不会有敢直呼其名的,所以,这一个名字,是真的很难被人提起了。
“虽然朕老了,可是很多东西,还是得怀念怀念的。就像朕倒是确确实实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一样。”
听他说到这些,金忧在像是略微有些失神,大概是想起了曾经的许多事情。
“你思念画莲那个丫头了?”吴皇忽然开口说道。
“有一点。”
“其实你还是有点不舍得的,对吧?”
“画莲是一个好丫头,不是有一点,是很不舍得的。”
吴皇的眉眼之间并没有多大的波澜,大概是他经历的太多太多,也活得够久了,不过他所说的言语却和他的神情并不符合。
“朕也舍不得圣将。”
“为了大吴。”金忧在的眼中闪过几丝坚定,又坚定地对着吴皇拱了拱手。
“那大吴又是为了谁?”吴皇眼神淡漠地看向他。
“大吴是陛下的大吴。”
“哦,仅仅如此吗?”
“是陛下列祖列宗以及以后百世的。”
“活到这么大岁数了,你也会说得那么富丽堂皇空虚空洞?忧在,你令朕失望了。”
金忧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于是便只能够一直保持着那个拱手的动作。
“好了,不为难你了,你都许多年没有被人敢这么对待了,而朕也从不这么戏耍你,所以现在,讲讲你的那个外孙吧。”
被提到这个,金忧在的神情变了变。
他有两三个的外孙,不过大多数都并没有什么成就,所以他就并没有把他们怎么放在心上。
然而他很清楚陛下所言的,究竟是哪一位。
他愿意承认这一位,不过最近的话,他终究还是不太愿意提起这一位。
“听说和关直霄不一样,你表示愿意承认这一个外孙?”吴皇扫了他一眼,落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