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时候都会保持着远古时候那些可笑的习xìng,即使穿得衣冠楚楚。
于是他听到了一声嗤笑,就像银铃一般悦耳动听,可以听得出来,嗤笑的人是觉得他的说法可笑无比。
同时,这里的人心情都很不好,而心情不好的强者,是很愿意扫掉一些烦人的蝼蚁的。
管阔的眸光淡淡地扫过去,发现那是一位长得天姿国sè的少女,在自己所见过的南吴美人中,或许除了姬如是和关纤云,没有再一位能够和面前的这位比较了。
“南吴三美?”他忽然开口问道。
被人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虽然对方并没有马上道出自己的名字,可是少女还是自然而然地觉得自己是因为大名鼎鼎而为人所知。
她是金家人,金枝玉叶,容颜绝美,以至于年纪轻轻便和他们那无敌是多么寂寞的小公主殿下一样被奉为南吴三美之一,她有着骄傲与狂妄的资本。
今rì金忧作消逝了,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可是从而也激发起了她的那种yù图朝着任何人发泄的冲动,无疑,但是她周围的都是大人物,资格都比她老,就算她号称南吴三美,也是金家千金,但是她其实心里面很清楚在那些人的面前,自己完全就没有张狂的资本。
于是,当管阔到来的时候,她的心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对象,那个人,将会是金忧作消失后她减轻绝望感觉的极好物品。
“你的狗眼倒是挺尖的。”她的朱唇唇角微微上扬,俏脸上满是冷笑。
她的身旁,父亲面带不喜之sè地咳嗽了一声以提醒自己的女儿,虽然他们是金家人,可是他绝对不会抱有着轻视任何人的不小心,就像如果金忧作和丘镜山任何一位放在人海中,都不会被人察觉,但是他们一个是南吴圣将,一个是北唐战神。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是作为一名合格的金家人最最基本的素养。
所以,以那时候关偃月对他的合格不合格的说法,真的是特别搞笑。
“还行吧,”管阔说道,“南吴三美我现在已经全都见过了,以我目前的眼光来看,其他两位都算得上是人中之凤,可能唯有你,最最不济。”
“美就美罢,你或许只占了‘美’这一字,其他的一无是处,或许直接称你为花瓶可好?”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管阔完全没有任何的愤怒或者是气势汹汹之态,而是就像很单纯地说出那么一件事实,于是那般自然而然。
那种自然而然的态度,让被针对的对象感觉到不可思议,同时巨大的羞辱感油然而生。
理所当然的轻视是最最让人无法忍受的,管阔曾经承受过无数次,比如在所谓的和他有血脉关系的关家人身上,以及其他的许许多多人。
在今天,和他同样有着血脉关系的金家人也同样想要理所当然地轻视他,却被他抢先了一步。
少女虽然看起来有些生气,但是却并不强烈,大概是因为她依旧觉得自己面对管阔处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就像是一只蚂蚁抖动着触角朝着你挑衅,你会去理睬它吗?
她俏丽的脸上依旧挂着冷笑,一双柳叶眉微微一挑,说道:“我倒是见到过许多大言不惭的,你不是其中最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但是却是最最新奇的。我们三美是何等样的人物?你今天能够见到小姐我,那已经是三生有幸,其他两位你说你已经已经全见过了,或者单单只是听说过?以你的身份,和她们两位有着天堑一般的距离,就算是惊鸿一瞥,也是绝无可能。我们的圣将和北唐的那个所谓‘战神’又是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今天,我们也是都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