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凡胎,很难有人可以躲避过人生无法避免的轨迹。
金忧作伸出枯瘦的手臂,摆了摆,表示没有什么事情。
“强大不是说不会受伤,而是不怕受伤。”他说道。
他再一次离开小舟,因为一艘庞大的战船又接近了。
那种情景在一次又一次持续着,北唐的战船有三艘已经倾覆,但是与此同时的,是金忧作的衣衫已经氤氲起一片的血红。
不是他老了,也不是他不够强,只是他终究是不能够登天。
管阔紧了紧手里的秦杀,但是体味着体内聊胜于无的气息,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只是搂住了李千容小小的身躯。
他想到了之前金忧作所说的话——
我会用我那拿生命换来的强大,一直都保护着你们这些年轻人。
他的眼眶渐渐有些湿润,他并没有特别明白那些前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力量而努力去保护后人。
像自己的父母为了北唐对自己的饶恕,可以牺牲自己。
像丘镜山为了北唐的安定,可以浪迹天涯,做谁也不知道的事情,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像金忧作可以笑着用粹金挡在北唐水师和小舟之间。
当第五艘战船倾覆的时候,金忧作回到小舟之,单膝跪地,鲜血“滴滴哒哒”地滴落,许久都没有起来。
北唐水师已经被震撼、已经恐惧,但是这掩盖不了南吴圣将回天乏术的事实。
“看啊!”
在恍惚之间,管阔隐约听到远方水面的战船之,一个声音响起。
“南吴圣将,他快要不行了,一雪前耻的时刻到来了,今日我们北唐水师卸下他的头颅,挂在长安城门,向整个大唐谢罪,谢罪千年!”
……
看着长久长久没有起身,一动不动的金忧作,管阔渐渐有些忧伤。
不远处是南吴国境,但是在今天,自己、李千容、牛五,最最重要的是南吴圣将,将会死在距离南吴最近的北唐水面之。
这不能不说带了某种悲怆。
但是金忧作却是缓缓站起身来,微笑着指着东南方向,对着管阔说道,也可能是对着北唐水师等在淮河之的所有人说道:
“看啊!”
“天快要亮了!”
管阔往东南方向望过去。
只见北唐战船的缝隙之间,天地相接之处,有了淡淡的黎明光辉,还有……
南吴浩浩荡荡的水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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