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轻微,最后听不见了,人影也消失了。
李千容仰起小脸,眨巴着眼睛,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跑?”
“你们在追杀啊!”
“那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闲的呗!”
……
管阔招呼无迹兜了一大圈,便又回到了原地,而那两名追出去的年轻人,居然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们人呢?”那名气质最佳的年轻人面带寒意,虽然刀未出鞘,但是脸色却格外凛冽。
他不像那几位那么冲动,那样子会让避云山庄叫人笑话,但是不代表他的内心深处不想狂扁那个骑马的家伙。
“呃……可能是迷路了吧……”管阔讪讪一笑道。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那名年轻人几乎是最后通牒,“你要知道,我们避云山庄虽然不喜欢逞凶斗狠,对人也以礼相待,但是不代表没有底线,你要是触及了底线,那就由不得我们对你动手了。”
管阔知道,这些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可能压根就不知道避云山庄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和他们多说无益,最终他还是下了决定,给出竹简太冒险,若是出卖了竹简上的南吴秘府之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他只能够拿出姬如是的那枚玉佩。
他这是在赌博,姬如是给他的东西,不说功用是什么,他都是不舍得拿给别人的,丢失了,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拿回来,但是如今,生死攸关,李择南是一头可怕的猛兽,这个绝对不能够开玩笑,所以只能够放手一搏。
“我可以不入山庄,但是烦请将这枚玉佩交给你们的秦庄主,我事先声明,这枚玉佩的来头不容小觑,若是被你们弄丢了,那是关乎你们人命的事情,况且我既然有信心而来,那么你们的秦庄主一定会认得这枚玉佩,我绝对没有心情和你们开玩笑。”
“你说什么我们就信?”一名年轻人一脸不屑,“你要是玩我们,岂不是让我们白跑一趟?”
“你可以不信,”管阔看着他,“出了事情不知道作为一名还没有展翅翱翔的年轻人,你承担得起吗?”
“我也是年轻人,我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够,于是承担不了的事情我会小心翼翼。我知道很多年轻人都像你一样,因为自己的狂妄自大而意气用事,把重要的事情当成小孩子过家家,出了事情又发觉自己承受不了,于是马上就跑,毫无责任心,试问这就是你眼中的男子气概、英雄气概?”
不得不说,管阔其实就是要诓这群人把玉佩送到秦远扬的手里,但是可能是在长安面对那些冠冕堂皇的虚伪家伙们多了,不由自主地侃侃而谈、头头是道,一时之间,还真的极具说服感,就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你……”那个人脸微微红了红,被他这一套一套的说辞弄得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一看就是一个只知道装#的老实人。
那名最有气质的年轻人伸出手臂,阻止了管阔继续说话的意思,说道:“你把玉佩给我们,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暂且相信你的话,去给庄主试试看,若是没有用,或者庄主发怒于你的节外生枝,那可就别怪我们避云山庄不客气了。”
管阔点了点头,他的确不想和避云山庄产生什么对立的情绪,毕竟有求于人,只不过今天来得不是时候,入不了山庄而已。
将玉佩递给那名年轻人,一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点不舍得,大概是想到了那名一身白色宫裙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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