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能够做什么!?”那名做梦都想做官干出大事业的愤怒地举起双手,往前冲去,冲到了木栏边,咆哮道:“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是上位者,却搞暗杀、搞排除异己、搞阻碍有才者,难道是做一个榜样,让北唐人都学着去暗杀?若是陛下不严惩,实在是民心不服!”
“昨夜的事情,他们必须给出一个说法,不然我们号召长安百姓们去各府门前大闹!”
“对,就是去闹,数他们的罪责,批判他们!”
“有什么用,你不怕被打死?三年前杨兄的新婚妻子被陶府的畜生给玷污了,他去理论,虽然行为过激了一点,怒砸陶府府门,但是最后却是被当作暴徒当场打死,最后事情不了了之!”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我们再容忍下去,那以后这种事情还会更多的,你看管阔受到陛下那么大的隆恩,他们都敢动手,要是换作我们,不还是人命如草芥?”
……
很多年轻人都无所顾忌,一旦老了,反而怕死了、爱财了、学会阴谋了,这大概是不少人的通病。
这些年轻人现在就是一点都不害怕会被各府的大人们听到,然后想办法让自己消失。
雪稍微下得小了点儿,街道上出现了三个人影。
其中一位给中间的那位撑着油纸伞,避着风雪。
中间是一位身材颀长的年轻人,容颜俊朗,丰神如玉,他穿着一身的貂皮大衣,看起来比起这些穷酸书生们尊贵多了。
这么久以来,他为陶府做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获得了许许多多的利益,这件大衣是他得到的赏赐,是应得的。
他顺着街道,一路向前,最终停留在了茶楼下,走了进去。
不久之后,他就出现在了那些义愤填膺的书生们的背后。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刹那死寂,目光齐刷刷地朝着他望了过去。
他的脸上有些淤青,还没有恢复,但是他挂着迷人的微笑,便可以让无数怀春的少女沉醉。
时隔这么久,他再一次回到了这个地方。
他也是一名书生,而且是长安最最有名的书生之一。
他好久没有过来了,今天的到来,可能是因为雪景,那雪花飘飞,一片银白的景色真的很美,也可能是因为这里的那些曾经一同指点江山过的好友们,还有可能,是因为昨夜发生的那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