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听到那两个字、那个名字之后,忽然豁然开朗,心情虽然不能说是极好,但好在是对于那个声音出现在这里是觉得挺不错的,不禁脸上出现一丝讥讽的笑意,朝着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望了过去。
他看到,管阔就那样惬意地躺在床榻上面,枕着一个木枕,旁边的木桌上面,摆放着几道佳肴,整整一个休闲小居的样子。
“你是怎么回事!?”
当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披头散发的商垂柳用充满了怨毒的声音娇喝道。
管阔却并没有马上理睬她,而是对着陶秋道:“不知道陶老大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之后,你陶秋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你算什么东西,我的祖父可是太傅,岂是你那种跳梁小丑可以污蔑的!?”陶秋的眼中泛着凶光。
“那你又算什么东西,我可是昭武校尉,岂是你这种跳梁小丑可以叫嚣的?”管阔用一根手指刮着脸,露出一副痞相,那副样子,和柳亦年倒是有点像。
炫耀自己背后的势力是陶秋这种人惯用的手法,而在那些没有一官半职的人面前如此嘲讽也是管阔等一类人受到言语攻击的时候惯用的手法。
商垂柳对于看到的有关管阔的景象可以说是惊怒无比,他们昨天晚上非常欣喜于管阔的被下大狱,可是今日他们来到大狱,却看见的是这样的一幅景象,也就是说,他们的欣喜,完全就是自欺欺人。
她很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子,于是情不自禁地用极为不好的语气朝着管阔发问,然而刚才管阔却把她当成了空气。
她被下了枷锁,于是伸出白皙的玉臂,撩了撩自己那乱糟糟的秀发,轻笑一声,那一声轻笑很是阴毒。
“你背后的势力本事挺大的,翻云覆雨的能力不小,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拉着我们同归于尽,到最后还给你弄了这么一个好地方。不过,你可不要高兴得太早,多行不义必自毙,对着长安各府这么多人摆出疯狗一般的架势攻击,你们迟早会阴沟里翻船,死无全尸。”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管阔道,“不过那句话原句奉还给你,那也正是我想要对着你们以及你们的父辈说的。”
商垂柳得知父亲等人怀疑管阔背后有势力的时间并不长久,也就在昨天知道各府的大人们决定不遗余力地对着管阔下杀手的时候。一直以来,她都对管阔不屑一顾之余,也对对方一回来便被陛下这么看重有着难以理解的思想,直到当时那个时候,她才豁然开朗,心里面对于管阔本身做的那些事情的不适消失了,并且把愤怒放到管阔以及他背后可能存在的那一整个群体之上。
不过,管阔却并不知道这些。
他是局中人,而且是那些事情最最核心的人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人生经历,并没有多大的难以理解。
“你等着看吧,”龙飞被一名羽林推进了牢房之内,管阔的出现让他对羽林的愤怒转移了不少,他阴冷地盯着那道惬意地躺在床榻上的身影,仇恨越来越深,同时嘴角也是挂满了歹毒,“迟早十倍、百倍奉还,你难道真的以为,陛下会因为你而对我们这么多公子千金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