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探出秀首,对着还在不远处询问着的贴身丫鬟喊道:“问出来了什么没有,刚才那个登徒子怎么说管阔正在追杀左惊?”
那名丫鬟奔了过来,刚才的趾高气扬之态在自己家的刁蛮小姐面前完全就消失了,陪着笑脸回答道:“小姐,刚刚我打听到了一些,听说是左惊那个不学无术之徒好像是带了几个人要去收拾管阔,但是人带的太少了,反而让管阔给杀了个片甲不留,所以现在正在逃跑,而管阔在后面举着刀追杀呢!”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的内容,曹红药一拍马车内柔软的坐垫,嗔道:“左惊那些时候在长安那么能闹腾,直到被辅国大将军扔到北疆,回来之后怎么就能耐变得这么小了?他没有长进啊!?”
她说是这么说,但是很明显可以听得出来,她颇有那么一种幸灾乐祸的意思,就如同不少长安百姓所想的那样:管阔和左惊,就让他们狗咬狗罢了!
这个时候,她的轿子也随着她的命令,开始往前,准备进入朱雀大街。
她心情激动地再一次坐进了轿子里,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大家闺秀风范,一定要保持……
当此时,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大,显然她的这条路是走对了,越往前,就越靠近那场大戏所在之处。
隐约之间,她听见了疾驰的马蹄之声,而且随着轿子的往前、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晰。
“左惊你这个小兔崽子,在本官面前还敢逃跑,整个长安,犯了罪,我看你能够逃到哪里去?”
“管府的傻蛋,你不要得意,你现在死缠烂打到底是准备怎么样?我告诉你,在今天,想要收拾你的人多了去了,你现在马上就调转马首躲起来继续做一只缩头乌龟还来得及!”
……
外面隐隐约约的骂声传进了轿子之内,曹红药脸上兴奋的神彩马上就凝滞住了,不禁轻轻地“嘶”了一声。
她往轿子的边缘靠了靠,伸出一根纤指,将轿帘轻轻地挑起。
外面的惊呼之声,顿时更加真切地涌了进来,那种鸡飞狗跳的浪潮,即使是好事多事也偶尔喜欢闹事的她都情不自禁地心慌慌起来,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而且咂摸着刚才听到的声音,是管阔和左惊越来越近了?
马蹄声现在已经清晰无比。
“左惊你别跑!”
“有种你别追,你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看等到各府的人到了,你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
曹红药的轿子距离朱雀大街的拐角已经只有几十丈,而她听到的声音,很明显就是在那拐角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