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左惊的那张脸,现今居然就连李显岳都承认了那是一名军官,管阔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如同那一句话所说的那样:殴打军官,搞得还像是真的一样,搞得我几乎都要相信了。
但是在李显岳那张严肃的脸庞面前,他终究没有笑出来。
“是他先要无故打我,我这是反抗,是自我保护。”管阔道。
“无故?”李显岳挑了挑眉。
“好吧,是他看我不爽,要打我,然后我自我保护。”
“我不是来和你浪费时间的。”李显岳的声音变得严厉了起来,他紧紧地盯着管阔,虽然他并没有什么剧烈的动作,也没有极具威胁性的话语,但是管阔从他的身上真的感受到了威胁。
管阔想了一会儿,道:“殿下,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绝大多数事情了,但是我还是会把我想说的说出来。”
“我和你说过珍威将军的事情,也说过秦杀以及无迹,我和它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就像我之前所说的那样,人世间,缘分是一个很奇妙,同时也很难忘重要的东西。”
“那一天我受了重伤,我可能是昏迷了,或者睡着了,我并不是十分清楚,当我醒过来的时候,秦杀还躺在我的身边,但是无迹却已经不见了,而且那种不见持续了很久的时间。”
“我想你可以理解当我知道无迹到了左惊那里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当然,我并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大一些,我说过了,我只需要无迹回来,其他的,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左惊在好几年前便已经来到了军队里面,他还活得好好的,我想,殿下你应该也对他有所照顾,那种照顾取决于他的父亲。由此,你应该也知道他的为人、他的性格,他是不可能把无迹还回来的,同时他觉得一个有胆量问他要回东西的落魄公子,也是一种很欠揍的生物。”
“虽然如同你们所想的那样,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不是什么中书令府的公子,就只是一名普通的北唐士兵,尽管如此,我还是很不擅长于面对没有道理逼近过来的拳头,不作出任何的反抗。”
“当时我面对那么多人的拳头,能够让他们停止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让他们非常在乎的左惊脸上开出花来,你要知道,如果我单单以左惊作为威胁,是没有用的,只有让他们看看我敢,我也能够威胁到左惊,他们才会忌惮。”
最终,管阔似乎是再一次想了想,而后确定:
“就这样,其实很简单,大家都懂,前因后果,说个大概,殿下应该就能够明白。”
“你说的,我当然都知道,”李显岳的神色很平静,“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是怎么做到的,因为我已经大概听说了当时那里的情景,你的拳头几乎不可能到左惊那家伙的脸上去。”
李显岳的声音没有很大的波澜,就像是在询问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一样,但是管阔沉默了几分,竹简上的东西,他不想让人知道,比如说铁山无虽然聪明,也知道那枚竹简的存在,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强大和竹简的关系,那么晋王李显岳,自己又为什么会让对方清楚这些?
最终,他觉得,既然李显岳已经很清楚了丘镜山和自己的关系,那么一如既往地把一切都推到丘镜山的身上,是最好的选择,虽然这于一代战神来讲有点不怎么尊敬,可是最最合适。
于是他道:“都是丘战神教的,我很荣幸。”
李显岳抬眼看了一下他,随后意有所指道:“我和丘战神在一起待了好多年,他的手段我基本上都很清楚,但是听他们所形容的,还包括你和苏印战斗的场面,那些能力,并不符合丘战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