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说过,他奉了谁的旨?南真子还是北辰?”雪宗宗主的目光转向雪莲,疑声问道:“你究竟站在哪一边?”
“我……”雪莲心头突地一跳,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忽然觉得,这件事情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雪莲,你是不是已经背叛掌教大人,投靠了北辰?”一个披着褐s-斗篷的男人步出,垂着头,站在了雪宗宗主身边。
雪莲听他的声音似曾相识,疑hu-的看去,呆呆的眨着眼睛,问道:“你是……”“安庆?!”南宫离发出了惊叫。
身披褐s-斗篷的男人抬起头,眼中sh-出两道凌厉的寒光。
“传功长老?”雪莲立即认出了安庆,急忙施礼,“弟子雪莲,参见长老!”
“好!好!”安庆点点头,说道:“难得你还认我这个传功长老——说说吧,你是不是已经投靠了北辰?”
雪莲面带苦笑,回道:“弟子身份卑微,既没有见过掌教大人,也没有见过大长老——要说背叛,弟子绝不会背叛魔宗。要说效忠,弟子只服从总坛的命令。你们前辈们的纷争,不该把我们这些后辈牵扯进去。”
安庆迟疑片刻,不再理她,转向南宫离,放声道:“大哥?你sī自放出北辰和那些罪囚,发动叛lu-n,诛杀族内弟子,罪不容赦。我已请示过掌教大修士……”他见南宫离转动着眼珠,看来正寻找着退路,不由冷笑一声,接着道:“掌教大人已经颁下法旨,命我毁掉你的元神,灭了你的真身。”
雪宗宗主也看向南宫离,叹声道:“南宫离,别找了。我的d-ng府只有一条出路,你既然进来了,就别指望再出去!”再又对众多黑衣杀手道:“诸位?我可不是请你们来看热闹的!”
黑衣杀手立即各施功法,再又发动攻击。
安庆一个幻身已然来到阵前,也加入在他们之中。
“陆槐,”雪莲轻轻了碰了碰陆槐,悄声道:“我们走。”说话间,脚下已动,向着d-ng口行去。陆槐不声不响的跟出。
而在此时,安庆挥舞金鞭,幻出一个手握鳄尾鞭的金甲武士,对着鳞纹光罩便是一鞭。啵的一声,鳄尾鞭被弹sh-了回来。可环绕在光罩上方的几十只飞鸟却突破了阻拦,分头钻入护法弟子的体内,几个护法弟子顿时被炸成了r-u泥。
安庆不断御使着金甲武士击出鳄尾鞭。百名黑衣杀手分成十队,每队共同攻击一点,将鳞纹光罩的威能吸引而来。其余杀手则幻出飞禽走兽,环绕在光罩外,趁机突入。
攻入光罩的“飞鸟”和“猛兽”越来越多,守在外圈的护法弟子幻出法器,与之拼斗。鳞纹光罩的威能顿时大减。
雪莲带着陆槐临近d-ng口,却被雪宗宗主张手拦下,“你们是贵客,好戏还没完,你们怎么能先走呢!”雪莲偷偷向d-ng外看去,却见整个通道内挤满了黑衣杀手和魔族修士,心中不由一惊,当即对雪宗宗主抿嘴一笑,也不应声,转身看向d-ng内,继续欣赏“好戏”。
随着一声有如闷雷般的炸响,护法弟子共同幻出的鳞纹光罩已经毁去。数百杀手瞬时冲入,四五个人围攻一位护法弟子。将其击杀以后,再又转去帮助同伴。眨眼间,护法弟子已经伤亡过半。
安庆正在迎战南宫离。他的金甲武士显然要比南宫离的银甲武士逊s-许多,幸好有十几个杀手在一旁援助,这才斗了个旗鼓相当。
护法弟子面对的杀手越来越多,开始时一人分担四五个,现在已是十余个杀手围攻一人。这些杀手功法怪异,可却凌厉有效。配合更是默契。这人当xiōng扎出一杆铁枪、那人便偷手幻出一柄尖刀、旁里再sh-出几个刚镖,三招两式便将所对的护法弟子斩杀。
南宫离眼见大势已去,明明知道d-ng口早已被封死,却也不能不搏上一搏。当即炸散自己的护身光罩,震退围攻的杀手,一掌将安庆bī退,有如一头受惊的公牛般向着d-ng口冲来。
外逃的不仅仅是南宫离,更有几十个护法弟子。可他们刚刚临近d-ng口,便被一阵密集的刀影割成了一堆碎r-u。
雪宗宗主满不在乎的瞥了一眼冲来的南宫离,对着雪莲一笑,问道:“你究竟是哪边的人?”
雪莲知道,她是在暗示自己,应该向南宫离下手。眨眼间,南宫离已经冲到眼前。雪莲的脸上泛起冷笑,手指疾动,拨响了绿漪琴。
南宫离早就红了眼,就连银甲武士也舍了去,将所有真元都聚集而出,幻起护身光罩,只求冲出d-ng去,逃得x-ng命。
雪莲幻出五个白衣少nv,各持尖刀,合围而上。可却根本靠不近南宫离,没等发动攻击,便被他的护身光罩撞散。南宫离的速度没有丝毫衰减,携带着巨大的威能,径直向雪莲撞来。
陆槐一把将雪莲推开,疯狂出刀,扫出七尺弧光。铮的一声,弧光竟然被南宫离的护身光罩弹开,击中d-ng顶,炸落一堆碎石。
“陆槐?”梅儿发出了惊叫。
嘭的一声,南宫离撞在陆槐身上,将他顶在身前,当成了一面人r-u盾牌,冲入d-ng内。
雪宗宗族原本站在陆槐的身后,雪莲以为她会出手,拦下南宫离,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似一股青烟般飘d-ng而去,为南宫离让开了前路。
d-ng内传来一阵尖叫与咆哮声,可谁也无法攻破陆槐这面r-u盾,自然也无法拦下南宫离。
数百修士,竟被南宫离撞得七倒八斜,任由他掏出了d-ng府。
人影连动,雪莲和梅儿一前一后窜出d-ng口。她们不管南宫离能否逃脱,只是担心陆槐的安危。
猛的,二人呆呆的钉在了d-ng外。
陆槐就在d-ng外,距离d-ng口不过十丈。南宫离躺在他的脚下,那颗f-i大的脑袋已然炸成了一滩污血,飞溅在雪地中。
d-ng口的修士越聚越多,可没有人言声,只是默默的看去。
良久,雪莲颤抖着声音问:“谁……是谁杀了护法长老?”她当然是在问陆槐,可陆槐回复给她的只有傻笑。“是……是……掌教大人?”雪莲惊呼一声,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