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一起上,只要拿下公文,就可以为师大哥多争取十数日时间。”听他们的叫喊,这些人该是河南柘城盐徒师尚诏的属下。
唐善冷哼一声,道:“乌合之众,岂能成事!快快下马投降,本官可以饶了你等的x-ng命!”
“他只有一个人,大伙一齐冲上去,一人一刀也就把他砍了!”有人在挑唆,“杀!”一声叫喊,十余骑齐齐冲出。
唐善挑起嘴角l-出残忍的笑,不屑的道:“无知鼠辈,自寻死路!”
他只是探出右臂,一身劲力直透指尖,五根手指宛如五柄锋利的小剑,飞快的转动起来。眨眼间,冲上来的十余个人尽被折断手腕,一个个摔落在地,痛声哀嚎。
“犯上作lu-n是什么罪?”唐善跳下马来,随手拎起一把单刀,yīn声道:“死罪!”手上一动,单刀直入临近一人的xiōng膛,这人哀嚎之声立止,当即丧生在刀下。
怀柔郡主为之一呆,惊声道:“唐善,你……你干什么?”
“这些lu-n民罪同谋逆,当斩!”回话间,唐善手中单刀又是一动,一刀之下同时割开了两个汉子的喉咙。
“这些人并不是贼首,不过是些饥苦百姓,可以饶他们不死!”怀柔郡主急忙为这些引颈待割的汉子求情。
“截杀朝廷官差,不能留他们活命。”唐善手下再杀一人。
“上差饶命!饶命!”一个略显单薄的汉子趴在地上,忍着腕上的痛楚,连连叩头,哀求道:“小的没了吃食,只是为了活命才随同师尚诏作lu-n,还请上差饶了小的一命。”
“呸!”临近此人的一个中年汉子唾了他一口,怒道:“师大哥是为了我们兄弟的生路才揭竿而起,你昨日还说什么同生共死,今日却对着锦衣卫的番子屈膝求饶,你可对得起师大哥?”
“你一定会对得起他,因为我会成全你!”唐善手起刀落,结果了他的x-ng命。
“你……”怀柔郡主有心阻拦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上差饶命!”剩余的七八人纷纷跪倒求饶。
“饶命可以,但你们得给本官一个饶你们不死的理由。”唐善的单刀抵在了身前一人的颈侧。
“我……我知道师尚诏夺取太康县之后便会率兵东下夺取凤阳!”这人颤声回应,羞愧的垂下了头去。
“噢!”唐善脸上l-出笑容,道:“这个消息应该可以保住你的x-ng命!”单刀离去,架在了另一人的颈侧。
这人怯怯的道:“师尚诏如若不能取下凤阳便会移兵攻取五河县,再若有失会改道萃县。”
“好!还有什么?”唐善看向其余五人。
“没……没有别的消息!”未及回话的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颤声回复。
“那便怪不得本官了!”唐善劈出一刀,一刀分五式,五人xiōng前暴血,齐齐倒地。
“你……你不该杀他们!”怀柔郡主的脸上没有一丝血s。
“难道把这些人放了?”唐善微微皱眉,回道:“sī放lu-n匪,郡主可以无忧,下官却吃罪不起!”
“那你也不能sī自处斩!”怀柔郡主带着极度的震怒吼道:“应该把他们押解进京,jiāo由朝廷按律惩处。”
“军情紧急,下官不能在这些lu-n匪身上耽搁时间,请郡主宽恕!”唐善的刀再次举起,转向先前放过的二人。
二人大惊,连滚带爬跪在怀柔郡主马前,哀嚎道:“郡主救命……上差大人答应过不杀我们的……”
“唐善!”怀柔郡主瞠目叱叫:“你该不会连他们两个也要杀了吧?”
“不错!”说话间,唐善已经挑断了二人的颈椎,丢去单刀,翻身上马,面无表情的道:“军情紧急,速速回京!”
怀柔郡主眼中滚动着泪huā,怔怔看去,似有泪珠滴落。唐善催马之时瞥眼看来,怀柔郡主却扭去了头,显然已经真的动了怒。
“还好!这几个lu-n匪本就是非杀不可,现在又可以用来改变怀柔郡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好感,总算是一举两得!”
唐善暗暗叹息,也暗暗庆幸,幸亏这些lu-n匪帮助改变了怀柔郡主对他的印象。
王选sh-早已打定了以身相许的主意,如果怀柔郡主这位惹不起的小祖宗再又芳心暗投,万一两人在宫内引得一番争风吃醋,恐怕唐善想不死都难!
夕阳垂,渐黄昏,紫禁城。
紧急公文被sh-卫一路送jiāo到世宗皇帝手上。
圣旨下,俞谏提督河南、山东、北直隶三省军务,发兵十万,围剿王堂、师尚诏……
唐善接到一道密旨,带领锦衣卫、三千营、五军官军各两百,便衣进入山东、河南,伺机擒拿匪首。
怀柔郡主侯在殿外求见世宗皇帝,不得。
常安公主前来劝抚,怀柔郡主瘪着嘴扑在她的怀里,悲声涕泣,很是伤心。
唐善退出殿来之时正好得见怀柔郡主哀怨的涕泣,略感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