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龇牙一笑,道:“把你的命借我用用,明天还你,怎么样?”
“你……”年轻人险些被他一句话噎死过去,气道:“御剑录借来看看也不会少什么,命借给你不就死了,你拿什么还我?”
“你说的倒也在理!”唐善学着他的模样眯起眼睛思量一番,道:“把你老婆借我用用,明日一定奉还,反正也不会少什么,如何?”
“我没有老婆!”年轻人眨了眨眼,似乎觉得这样回答有些不妥,急忙补充道:“有老婆也不能借给你用!”
“唉!”唐善叹道:“江湖中人把武学秘籍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我拿你的命同等jiāo换,你不肯。退而求其次,拿你老婆来换,你也不肯。你说我为什么还要把御剑录借给你?”
“罗嗦!”陈珪在m-n外斥了一声,不耐烦的道:“杀了不就得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杀不得呀!”唐善拉长音,怪声怪气的道:“人家之所以还没动手,是怕我们从他们的武功上认出他们的师m-n,日后会有麻烦。真要是动起手来,他们就得以命相拼,不仅要抢走御剑录,我们三个也得被灭口!”
“这位小兄弟看得明白!”声音来自黑衣m-ng面的男人,“三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们也不想妄动干戈,落得个两败俱伤,不知道屋内的小兄弟有何高见?”
唐善对着贼眉鼠眼的年轻人努努嘴,道:“不肯借我老婆的老弟,咱们堂外说话吧?”
年轻人点点头,一猫腰,人已出了堂m-n。或许他有心炫耀自己的轻功,所以经由陈珪、方琳二人中间窜过,一脸得意的落在了黑衣m-ng面男人的身旁。
“老三?你怎么没m-ng脸?”黑衣人惊声询问。
年轻人伸手在脸上mō了mō,急忙将一双手掌盖在了脸上,急道:“他们已经记住了我的模样,就我这模样,他们早晚都能查出我们的底细,怎么办?”
唐善托着木匣走出,站在陈珪、方琳二人身后,道:“只能有两种法子,要么你们退去,大错尚未酿成,我们可以既往不咎。要么杀了我们灭口,反正你们也杀了这里的驿卒,不在乎多杀我们三个。”
年轻人早已l-相,却依旧捂着脸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也不在乎多杀三个!”
唐善哈哈一笑,道:“外面的人我不知道有什么本事,可就凭你们八个,谁灭谁的口还未可知!”
“是吗?”黑衣人喝问一声,高声道:“都进来!”
院外呼啦啦涌入一大群人,差不多有六七十位,那些穿着驿卒衣服的人也h-n杂在内。
这些人m-ng面持弩,在黑衣人身后围成两排,强弩搭臂,右手扣着扳机,纷纷指向唐善三人。
唐善不屑的道:“声势的确不小,可惜作用不大!”
“是吗?”院外忽然想起一声傲慢的询问。
唐善顺着声音看向院m-n,院m-n外并无来人,可他猛然察觉到身右夕阳垂下的光线之中闪过一条黑影。
黑影来势迅速,快得令人匪夷所思。就在唐善刚刚有所察觉的时候,手中一轻,木匣已经被人夺去。
绣刀出,唰唰唰……接连攻出七刀,那是闵空繁新进悟出的绝世刀法。来人一声轻咦,连退七步。黑衣人与同伴纷纷出剑,七柄长剑同时护住来人。
“叮叮当当”一通爆响,唐善与对面的七人各自对过一招,退身返回,瞠目看去。
来人是位年过半百的长胡子老头,巨大的蒜头鼻子几乎占去了他的小半张脸,此时正用手指托着木匣来回转动着,嘻嘻哈哈的道:“好小子,刀法不错,哪里学来的?”
“嘘嘘……”贼眉鼠眼的年轻人拉了拉大鼻子老头,小声提醒道:“五师叔,脸!脸!”
“脸?”大鼻子用手在脸上抹了抹,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贼眉鼠眼的年轻人拉着袖子挡在脸上,道:“你没遮面,他们会认出你来的!”
“你们认得我吗?”大鼻子探出头,似乎要让唐善三人看得更清楚一些。
唐善看了看陈珪、方琳,二人轻轻摇头,所以唐善也摇头,道:“不认得!”
大鼻子似乎觉得很没面子,tǐng了tǐngxiōng膛,清了清嗓子,道:“蜀山剑派二代弟子秦五,特来求借御剑录,明日奉还!”
“师叔?”贼眉鼠眼的年轻人放落遮面的衣袖,甩了甩胳膊,道:“你这不是自报家m-n了吗?”
“废话!”秦五斥了一声,道:“一部御剑录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今日借来看看,明日还给他们也就是了!”
唐善yīn声道:“蜀山剑派,杀害朝廷驿卒,抢夺圣上御赐之御剑录,罪同谋逆。待我奏明圣上,朝廷必定派发大军前往清剿。大军所指……”“喂喂喂喂?”大鼻子打断了他的话,嬉笑着道:“不是说了明天就还给你们吗?一夜之间你就能调拨大军进攻蜀山?”他一手抓来贼眉鼠眼的年轻人,“入地鼠?你们把这里的驿卒给杀了?”
入地鼠连连摇头,低声道:“那些驿卒都被绑在了西山的山坳里。”
唐善汗了一把,因为事实与他先前的推断有些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