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弦古琴放在一张石案上,雪莲y-指轻滑,琴音如流水,潺潺而起,“小妹近日练了一曲凤求凰,想与道兄共赏,不知道兄意下如何?”
“好啊!雪莲小姐献艺,在下自当洗耳恭听!”唐善嘴上说的彬彬有礼,可心里却道:“呀呀?小爷虽然不识音律,学识还是有一些的!凤求凰是司马相如勾引卓文君所作,你弹给我听应该叫做凰求凤才对!”
琴曲已经奏响,音节流畅,情意缠绵,令人浮想涟涟。
“道兄?”雪莲一边抚琴一边道:“此曲正应司马相如同名古诗,道兄可能咏诵?”
唐善也不回应,翘ch-n一笑,轻声诵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y-n淑nv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jiāo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jiāo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他的咏诵节奏分明,和谐悦耳,正应琴律,雪莲的脸上渐渐l-出了羞涩的笑容。
琴意绵绵,佳人羞笑,唐善的心里反倒犯起了糊涂。
他还有些自知之明,一曲凤求凰、一首酸得掉牙的古诗远还没有资格赢得nv人的芳心,况且像雪莲这样冰清y-洁的nv人根本不属于他可以按倒的类型。
可这种娇美的羞笑此时就生生的呈现在他眼前,使他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对冰清y-洁的理解。
雪莲贝齿轻咬樱ch-n,一曲靡靡之音婉婉响起……
唐善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令人心旌摇曳的琴声还在继续,雪莲却带着少nv的矜持盈盈走上,y-臂轻轻揽住他的脖颈,妩媚的扭动娇躯,如丝般细腻顺滑的脸颊轻轻依偎在他的肩头,莺莺燕燕的y-n唱:“北里之舞,靡靡之音,huā开huā落水流红,闲愁千万种,无语怨东风……”
唐善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发抖,因为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似梦似幻之间,他已经搂住了雪莲不胜一握的腰肢,紧紧的将她贴在自己身前。
声声嘤咛,雪莲的脸上完全没有了羞涩,火热的ch-n凑在了唐善的嘴角。
男x-ng的冲动不可抑制,唐善感受到了本能的反应,情.y-难禁,无所顾忌,按倒再说。
眼前是一副令人喷血的香y-n景s-,雪莲的冰肌y-肤完全呈现在唐善眼前。她的手臂微微弯曲,遮掩在tǐng拔的**上,**jiāo叠,似在娇羞的掩饰着微鼓的小腹……
唐善的双眼瞪得血红,一声野狼般的嚎叫冲破了喉咙。
忽然,眼前的一切均已不见,像是一层m-雾,在阳光的照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琴声已止,y-洁冰清的雪莲依旧坐在石案后,粉红s-的裙衫穿戴得整整齐齐,可脸颊之上却有一抹ch-o红。
“怎么……怎么了?”唐善的脸红得像猴屁股,手忙脚lu-n的穿起刚刚脱掉的飞鱼服。
“你只是一个武者,但你的武功处在正邪之间,险些被我误认为你是一个武修!”雪莲的眼中竟然闪过一线杀气。
“武修怎么了?她眼中的杀气说明了什么?”
唐善张口结舌的道:“你……你刚刚是在试探我?”
雪莲托起古琴,挑起嘴角l-出一丝冷笑,道:“如果你是一位武修,刚刚的靡靡之音就会令你*焚心,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烧焦的尸体!”
“你也是一位修士,但你属于武修,不在三大宗族之内。”
唐善想起了梅儿的话,脸s-变得很是难看,疑问道:“武修怎么了?既然都是修法之人,姑娘何苦同道相残?”
“同道?”雪莲的脸上突然罩起一股寒气,咬牙切齿的道:“你可知道武宗肆虐的时候,我们魔宗的处境有多么凄惨?当年雪莲与十七位师姐同在广陵真人座下修炼魔法,武宗弟子自持强悍,闯入我们魔宗的宗族圣坛,竟然在圣坛之上jiān污了我的十七位师姐。十七位师姐不堪受辱,全部跳入祭坛,任由圣火焚身。时至今日,祭坛之中依旧回响着她们的哀嚎声。雪莲归返圣坛之日曾在祭坛下起誓,斩尽天下武修,以慰十七位师姐的在天之灵!”
“笑话!”唐善摇头苦笑,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想报仇只管去找那些作恶的武修,犯不着把天下的武修都看成是罪无可恕的恶人吧?”
“当然罪无可恕!”雪莲厉声喝道:“所有的武修都是邪魔转世,必将成为天下修士的死敌。家师宅心仁厚,自从武宗被灭,他老人家便对那些武宗残存的余孽网开一面。可雪莲所奉行的乃是除恶务尽,哪怕只有一位武修入世,雪莲也绝不允许他存活在人世间!”
“呵呵!”唐善打着哈哈道:“按照你的道理,若是曾经有一个男人负了你,你岂不是要杀尽天下男人?”
“铮……”雪莲对着琴弦弹出一指,冷声道:“你在为谁说话?”
唐善但觉xiōng口一震,血气上涌,喉咙一甜,张嘴呕出一口鲜血来。
“再敢放肆,我震断你的奇经八脉,废了你的武功。”雪莲的声音之中充满了邪恶。
“你敢?”唐善拭去嘴角的血渍,狂声回复道:“你敢违犯修道的禁忌,残杀凡人,你的宗族就会消灭你的神魂!”
“你……你怎么知道?”雪莲脸上带有惊s。
唐善冷哼一声,掉头行出,道:“他日我要亲自问问你的师父广陵真人,斩尽天下武修一说是不是缘自他的授意?”
“你……你敢?!”唐善不用回头也想象得出,雪莲一定惶恐不已。
唐善咧嘴偷笑,暗道:“吓吓你罢了!你的师父难道会向着外人说话?白痴才会跑去广陵真人面前告他徒儿的罪过,若是被他杀人灭口或是丢到什么鬼祭坛里火烧火燎的岂不死的冤枉!”想到火,他的脑海里再又泛起似梦似幻的香y-ns-,“呀呀个叉叉的!一朵雪莲huā撩得小爷*中烧!”他的眼珠滴溜溜lu-n转,脚步变得飞快,“看来还得给万岁爷赔个不是,只能对不起他老人家了,不然明天醒来真就变成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也说不定!”
烧焦了的尸体哪里还醒的过来?看来唐善的确烧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