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认识什么王通豹，你们要相信我，你们说我帮他买了很多东西，但是我一点也不知情，我的银行卡丢了，可能是被他捡到了。”丁香正在极力为自己做辩护，可惜没什么用处，因为这次审讯她的是羽梵音。

“丁小姐说自己的银行卡丢了，那么你能解释下，为什么王通豹会知道你的银行卡密码吗？还有，你的卡丢了你为什么不报警？据我所知，大笔资金流动，银行都会有短信通知，你不要告诉我你刚好没有收到。”丁香沉默了很久，可惜她还是没有认罪。

“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所以我把银行卡密码写在了银行卡上，其实我的卡比较多，所以我没有注意到这点。”羽梵音嗤笑一声说：“看来你还是不死心啊，你知不知道华夏有个庞大的监控系统名叫天网，它能使全国的监控摄像头一起工作，同时也能找出一个人一天的行动，我们现在已经通过天网掌握了你在十二月十九号，也就是案发当天的动向，你先从小区出门，打车到了幸福街，然后在那里乔装打扮，搭公交车去了平湖小区，哦对了，你用的那把凶器我们也找到了，你的运气不太好，那把斩骨刀居然被一个老大爷捡回去了，上面还有王通豹的血迹，丁正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听到丁正强这个名字，丁香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仿佛看到了最恐惧的事情，半晌后她停止发抖，瘫坐在座椅里，双目无神的望着前方。羽梵音用圆珠笔敲着桌子，将丁香的注意力拉过来，提醒道：“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被定罪只是时间问题，哪怕现在我们手上的证据不足以将你绳之于法，也足够把你收监，然后慢慢把证据收集出来，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配合执法，这样能够减刑，对你有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丁香沉默良久，伸出两根手指：“能给我一根烟吗？”羽梵音冲于军歌使了个眼色，于军歌立刻跑出去找李朗要烟。当缭绕的青烟再次拥抱指尖，丁香，丁正强似彻底放弃了一切。

“我当年也算是个才子，老家在湖北那边，高考状元，如愿以偿的进了华夏最好的大学，只可惜我的命不太好，居然得了所谓的**癌，最后失去了男人的象征，那些人当着我的面叫我死太监，我还记得当时有几个女人当着我的面脱衣服，她们根本没有把我当男人看待。”

丁正强再次点燃一根烟，望着烟雾出神道：“虽然我变成了不男不女的阴阳人，但是我的头脑还在，我顺利拿到了奖学金，也顺利被保送留学，在法兰西，我攒了整整三年的钱做了变性手术，既然我做不了男人，只好做个女人，我想要的只是一个正常的人生。”

丁正强回味道：“开始的时候确实很羞耻，但是慢慢的，大家也接受了我的存在，当我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的时候，那种异样的眼神终于消失了，我得到了我渴望的人生，从我在莱茵河畔收到第一封情书开始，丁正强就死了，取而代之的名叫丁香的女孩。”

羽梵音看了一眼哭的稀里哗啦的于军歌一眼，默默递上纸巾，不是她冷血，而是这种事情见的多了。

丁香感激的看了于军歌一眼，继续说：“后来我遇到了司徒明，我并不是为了他的钱，在我看来只要有爱情，物质生活真的没有多么重要，我向他隐瞒了过去，跟他回了国，我只为我能过上平稳的日子。”

“王通豹知道了你的秘密？”丁正强点头道：“是的，他是我当年的发小，甚至在我没认出他的时候，他却认出了我，开始的时候他还只是跟我寒暄客气，直到他去年跟我第一次借钱开始，那个人渣就露出了他的真实面目，他开始向我勒索钱，如果我不给他，他就去告诉司徒真相，他甚至在一次酒后强奸了我，他根本不是人！”

丁正强银牙紧咬，此时的她又陷入了屈辱的回忆中。羽梵音敲敲桌子说：“然后你因为负担不起王通豹的勒索，所以就把他杀了对吗？”丁正强摇摇头：“我杀他并不是因为钱，王通豹这个人很没有出息，司徒给我的钱足够他花销，我之所以杀掉他，是因为司徒开始怀疑我们的爱情，他认为我背叛了他。”

接下来丁正强交代了他是如何计划杀人，又取走了沙发隔层里的银行卡，最后又将血衣丢在了哪里，这个案子似乎到了这里就完了，当准备将丁正强关起来等待法庭开庭时，她却提出了一个不算过分的要求。

“我能打个电话给司徒吗？”望着丁正强温和的眼神，羽梵音实在想不出理由拒绝她，点头道：“可以打，但是必须当着我们的面打，另外你要开免提，并且会被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