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罪在一片恍惚间再次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草原上。如果夜祭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认出来,这里就是那个女人准备夺舍用的地方。
但夜罪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有些新奇地四处张望,好像忘记了自己昏迷前还身处险境。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到处走动,见识着这个世界。
他从来没见过草原,因为夜风不是很喜欢旅游,他对于草原的印象仅限于图片和文字描述。这着实让他有了不小的新鲜感。
但这次的草原不再像上次一样无边无际了,天空中也没有了流动的云彩,也没有微风卷起一阵阵草浪的美景。
这次比上次少了很多东西。
当新奇劲过去后,夜罪开始觉得厌烦了,总是看着一样的景色让他很不舒服。那些草就那么一动不动地长在那里,好像一辈子也不会变一样。
但这一片区域都是一个样子,夜罪只好就这么在原地坐下,等待着。
而在夜罪所看不到的另一片空间,却在进行着另一场交锋。
。。。。。。。。。。。。。。。。。。。。。。。。。。。。。。。。。。。。。。。
这是一片血的海洋,海洋无边无际,和天边的地平线连在了一起。
而血海的中央,则站着一个女人,她长长的裙摆和这血海连在了一起。与之相对应的,天空中也漂浮着一个血色的骷髅头,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漆黑了起来。
它们相互凝望了许久,好像在通过某种方式在进行着交流。
最终两人似乎没有谈拢,就这么互相打了起来。
只见血海里突然竖起了无数水矛,如同蝗虫一般遮天蔽日地向着天空中的骷髅头射去。
而那血色骷髅头也不甘示弱,一阵摇晃后,释放出了大量的黑雾,那些血矛就这么冲进了黑雾里,再也没有了声息。
两者就这么无聊地僵持着,血海的水平面渐渐开始下降,而那黑色的雾气也变得越来越薄。
仿佛知道再这么下去双方都不好过,或者是认同了对方的实力,双方都选择了收手。
然后又是一轮交涉。
这次双方似乎达成了共识,骷髅头带着变得稀薄的雾气离开了这里,那个女人也烦躁地看了一眼高度下降和颜色变浅不少的海水,就与血海融为一体,应该是去休息去了。
也许是由于消耗过大,她似乎没有发现,在自己的血海深处,有一双冰冷的眼睛,睁开了。
而此时在另一边的夜罪,也渐渐被这重复的景色弄得渐渐失去了焦距,好像也要步入夜祭的后尘了。
那个女人又出现在了这里,她用同样是嘲讽的眼神看了看夜罪,正准备像对夜祭所做的一切一样,将他收起来。
但就在这时,夜罪胸前的心镜亮了起来。变化出了一缕缕柔光,照进了这个沉闷死寂的空间,照向了那个快要失去意识的夜罪。
夜罪的双眼渐渐恢复了神采,好像就要清醒过来了。
一边的女人感觉自己快要气死了,她居然忘记了这个玩意。上次催眠夜祭的时候,她分出了一部分力量去限制心镜,而这一次,由于要阻止佛珠,她忘记了还有这个鬼东西了。
看着那心镜很快就要唤醒夜罪了,那个女人咬了咬牙,直接召唤出涛涛血海向着那一道道柔光冲了过去。同时,她好像还在呼唤着什么。
那心镜发出来的柔光被这血海一沾染上,就立刻变得污浊了起来,失去了原本的力量。而同时,那血海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