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再看张如松却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因为那双眼睛实在特别，比剑还要锋利，比阳光还要耀眼，完全遮掩了自身相貌的普通。

如果皇甫旭见到这双眼睛一定很高兴，因为那是剑心有成才有的异象。

此时的张如松行功到关键之处，整个人无思无念，放空心灵，与青松剑人剑合一，领悟先天武道。不过片刻功夫，体外已经凝聚数道青色剑气，，每一道都凝若实质，与青松剑相差仿佛。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外面的玉琅嬛越来越担心，因为里面传来的锋锐剑气越来越浓，她身后的两个丫鬟已经扛不住退后数十米之外了，只有她功力还算可以才能留在这里，只是这种情况再继续下去她也不得不离开这里。

正想着，玉琅嬛只听到一声惊天嘶鸣，声震数里，惊起无数鸟雀走兽，同时竹楼内的剑气渐渐消于无形。

玉琅嬛心里一颤，“难不成失败了?”

正当她要不管不顾进入竹楼查看张如松情况时，一身青衣气质古朴的张如松已经推门而出，看着玉琅嬛焦急的表情歉然道，“让夫人担心了。”

见到张如松，玉琅嬛松了口气，脸色也放松许多，几步走上前问道，“如松，怎么样？你现在感觉如何？”

她害怕张如松冲击先天失败受伤，但看到张如松神态如常又起了疑惑，到底成没成功？

张如松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自然是成就先天了。不过我现在的境界还不稳固，需要多闭关几天巩固修为。”

听到张如松成功晋级先天，玉琅嬛心中喜悦无限，甚至眼角还渗出几滴晶莹，“好，太好了。恭喜夫君终于得偿所愿。”

张如松点点头，温柔的拭去玉琅嬛眼角的泪珠，轻声道，“这段日子苦了夫人，让你家中竹林两头跑，不过今后咱们就不必再来这里了。”

玉琅嬛正疑惑张如松话中的意思时，身后的竹楼已经轰然倒塌，张如松抱着玉琅嬛轻轻迈出一步远离竹楼，没有沾到一丝主楼倒塌激起的灰尘。

玉琅嬛看着其中一根翠竹仿佛被什么东西切断一样露出一丝震惊之色，这种剑气真是骇人，像当初俞城施展蛇困愁城激发的剑气比起张如松来说简直是玩笑。

张如松神情淡然，这种剑气不过一般，真正剑道巅峰强者可以一剑碎虚空，他还差的远呢，不过他有信心，将来剑道丰碑必然有他张如松的位置。

不过看了眼玉琅嬛他又有些消沉，玉琅嬛资质一般，武道修为不过后天五重，与他差的太远，想要比翼双飞天长地久恐怕还要费些功夫。

玉琅嬛与张如松夫妻数年，心灵相通，一眼看出张如松眼中的意味，心中泛起一丝酸涩，“如松，对不起，如果我的资质再好一些就好了。”

张如松看着黯然的玉琅嬛摇摇头，“别这么说，我会想办法的。这个世上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就算穷我毕生之力也一定为你寻到改换资质的神药。”

两人相视一笑，这些离他们还太遥远，那已经是数十年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