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动了心,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放下警惕,毕竟,对于任何国家来说,能源都是极为重要的命脉,尤其华夏国这种处于经济快速发展的国家,对于能源的重视可谓慎之又慎,私人想单独进入这项领域,简直是难比登天!
即便陈潇的家族再根深叶茂,可华夏国的能源产业早已经被几大利益集团瓜分占据得所剩无几,现在忽然想分得一块蛋糕,触动的可不仅仅只是一小撮的势力!
偌大的风险,齐铭自问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去承担,哪怕他可以在媒体上肆无忌惮地指责抨击政府,也不过是在台面上舞棍弄枪罢了,真正的上位者也无非是用看小丑闹腾的眼光看待,真要从这此权势滔天的老虎嘴边扒食,往他嘴里塞十个豹子胆都不敢去捋这虎须!
雷区底线,他比谁都清楚!
‘这就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了’你只需要决定是该点头还是摇头。”陈潇低头喝水,不再多说。
齐铭的目光收敛,似乎仆从对方的脸色上捕捉到一此端倪,可陈潇平静淡然的姿态,却如深海一样让他根本看不到丁点破绽。
这止世家子弟的城府,远非市井常人可以比拟啊!
心下一阵感慨后,齐铭的神经反而松了下来,不管陈潇是不是在故弄玄虚,可单凭对方的世家身份以及汉威集团的实力,就足以让他重新审时度势了!
‘既然是商业上业业务洽谈’倒是可以考虑下……”齐铭不着痕迹地把名片塞进了。袋里,正色道:‘不过我还是得重申一遍’如果交州老城区改造损害了当地群众的合法利益,我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说得义正言辞,可腔调已经远没刚刚的不容更改了。
陈潇只是微笑地六了举杯子。
待齐铭扬长而去后,任冰抿嘴一笑,打趣道:‘还以为他会装得富贵不能淫呢’没想到一张空头支票就把他糊弄得原形毕露了,可真有你的。”
陈潇耸了耸肩,笑道:‘谁说是空头支票了’我要不是诚心诚意跟他合作,就没必要费口舌了。”
任冰微微一怔,诧异道:‘你打算用这此堵住他的嘴门这代价会不会太大了?”
‘你觉得大’我倒觉得挺划算的。”陈潇状若无意地轻轻弹击了下杯盏。
任冰撇撇嘴,实在搞不懂这发小究竟在打哪门子鬼主意,忽的,发现一旁的陈思妤眉宇不展,心知这女孩的心情此刻怕是翻江倒海了,‘怎么样’是不是瞬间颠覆了你的人生观?”
陈思妤摇摇头,沉默了下,轻道:‘就是忽然觉得……挺假的……”
陈潇暗自叹息,眼看一个原本敬仰的伟光正前辈,片刻间在利益的诱惑下撕下了虚伪的面具,换做任何人,短时间内可能都不会消化这么惊人的落差吧。
只不过,他还是得狠下心让让陈思妤遭受这此冲击,与其让她后知后觉,倒不如让她提早看清这世态和人心的复杂。
任冰揽住她的肩膀,劝慰道:‘你也甭多想’起初我也被那家伙给蒙了,只是在这圈子呆久了,见识的人和事多了,你也就懂了。“
‘齐铭的底细’其实在香江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别看他成天一副忧国忧民的德行,可你又知道他私底下发了多少横财?说白了,那就是敲诈勒索,只要是被他咬上的人,不给足孝敬好处,没被抽筋录骨,也得惹上一身晦气。”
‘这种人’你要说他是媒体人,那纯粹是玷污了这圈子,可偏偏世道就这样,你要不满嘴放炮,像泼妇青皮一样撒野叫骂,还真没人理会,更别说给你摇旗呐喊了。相反的,你要奉公职守去为政府说好话,讲事实讲真理,保准被很多人嗤之以鼻,所以,逐渐的,咱们这此无冕之王都成了传说中的五毛之王了。“
‘另外’他说自己在动龘乱时期遭受了迫害,然后在美国干出了多么辉煌的成就……我明白告诉你,那纯粹就是瞎掰,糊弄老百姓的嘘头!当年他跑出去留学,因为签证要到期了,就跟移民局说自己是在国内遭受了迫害,才能取得长期居住权,摇身一变成了假洋鬼子,可最后在美国实在混不下去,又跑来香江祸害司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