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核舟很积极正面，而且才华横溢，小缺点忍了。

是以李部长不再纠结这些，另找一个话题：“秦先生的新作品，会不会考虑故宫博物院呢？”

“可以考虑。”

秦淮干脆利落的回答道，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闻言，李部长露出满意的笑容。

和秦淮这样不兜圈的聊天，竟然莫名很舒服！

没有半点弯弯绕绕和心机的感觉。

“免费捐赠吗？”

“多数不行，我也要靠作品换原料、还欠款……”

“秦先生还会有欠款？不是说核舟和青玉夔龙纹茶具卖出天价吗？”

“实不相瞒，积蓄全砸进新作品了，还欠了几千万。”

“一个多亿？！”

李部长诧异的问了一句。

“八千万左右。”

秦淮思索了片刻。

话音落下，周围的藏家和同行们尽是错愕的神情，小小的一件玉雕，耗资近亿？！

难怪玉雕给他们的观感如此瑰丽妙，越欣赏越是妙趣横生。

难怪阎老先生不吝盛赞：‘集华美学之粹，显华夏哲学之华。’

秦淮感受到周围灼灼的目光，脸蛋有些烧。

……

……

“砸了这么多钱啊，预算会不会够呢。”

李部长细声嘀咕道。

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秦淮身：“我还有事先走，以后再和秦先生和各位坐下来谈。”

李部长说罢，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赵道元和宁致远暗暗擦掉冷汗。

“秦老弟，可以啊，化部部长面前也是铁骨铮铮。”

两人揶揄道。

“额……我一开始真没听懂李部长的意思。”

秦淮小小的囧了一下。

“说话是一门艺术，要委婉含蓄。简单的做法是在‘什么意思‘前面加个职位，如‘李部长，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样有一个缓冲，画风便不会僵硬。”

宁致远说得井井有条，头头是道。

“我觉得秦先生不必改，只要与秦淮交谈了一段时间，会发现，和秦淮聊天其实是非常舒服的一件事。”

“对，不用改，秦淮迷糊的性格很难叫人反感，深入交流了还会觉得非常有趣。”

道安深以为然，秦淮这么纯粹的性格真不用改。

这能算是一个萌点了。

挺好的。

并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圆滑世故。

纯粹的人，会被世界温柔对待。

……

……

“这是我见过热度最高的私人艺术品拍卖会。”

李运扫了一圈周围，哪怕是景德镇的名瓷和醴陵的釉下五彩瓷，也不会受到如此程度的追捧。

“内地拍卖很少出现三十位以的华侨。一般他们都集在香江的拍卖会，但这次，却是来到了金陵。由此可见，秦先生的影响力形成规模了！”

“是啊，以往说玉雕，必言‘有良玉虽集京城，工巧则推苏杭’，而现在说玉雕，却有：秦核舟一个人是一座苏杭城的说法。”

江然笑着摇头，她来自苏杭，苏杭乃是玉雕的起源地，五百年玉雕底蕴，遥遥领先于全国，江然骨子里的骄傲十分浓郁，可对秦淮她却是十分敬佩。

秦淮很厉害，神工巧思，名盖江左，都是实打实的成绩！

……

一个人，一座苏杭城？

秦淮老脸一红：“我都没听过这类说法……夸张了。”

“不夸张，我们也听频繁说过秦核舟一个人敌一座苏杭城的说法。”

宁致远和赵道元肯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