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卿大人,寺卿大人!”
梁毗刚出了大牢,背后传来曹县令的呼声。
他停步转身,诧异的望了过去。
曹县令两步并作一步,赶上跟前,低声道:“寺卿大人,下官有一提议不知可否——”
梁毗一愣,望了过去:“曹县令有何事,但讲无妨。”
“咳咳,是这样的,下官以为天气越发寒冷,那宇文智及总归是公卿之后,是不是给弄些取暖的物件……”
梁毗哑然失笑,没想到曹彦真考虑的居然是这等小事。
“就算宇文智及有罪,自然有国法惩处,些许的寒冷折磨,没有意义,我也不屑为此。曹彦真这等地方小官,居然会在意这些,实在是好笑!”
梁毗心中觉得好笑,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是河阳县首,这些事情自然你说的算,我只管核查案情,其他一律不管。”
说完便和杨恭仁携手离开了。
“呃……下官不胜惶恐!”
曹彦真尴尬目送两人走远,一边挥手示意属吏们,把大摞的棉衣和炭炉搬进牢房里。
……
洛阳,右骁卫大营。
大将军来护儿已经从偃师归来,正呆在中军大帐中休息。
在大帐旁边的侧帐中,来整带着几员副将,正在帮着父亲处理军务。
河南诸郡盗贼声势日盛,来护儿执掌的右骁卫奉圣命平定,前后历时三个多月,如今匪患消弭,却是有许多的军务杂事需要处理。
“报——来将军,营外河阳郡尉杨浩,请见大将军!”
一个军卒奔到帐前,跪地高声禀报。
来整放下手中的文书,皱起眉头,疑惑自语:“河阳郡尉杨浩……秦王府那位……右骁卫与他素无瓜葛,他来见父亲做甚么?”
心中不悦,当即说道:“唔,他有说什么事情吗?”
“好像说来跟大将军求个校尉……”军卒如实回复。
来整不耐烦的挥挥手,什么乱七八糟的,下令说:“把他打发走,就说大将军没空见他!”
“遵命。”
军卒接令,退了出去。
来整看着军卒退走,心中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
“河阳郡尉杨浩……杨浩……咦……我好像最近至少听到过他至少两次了……上次……是河阳盗贼那次……”
心中疑惑更深,当即对着身边一个副将,问道:“上次去河阳剿匪的是谁来着?”
那个副将躬身道:“回来将军话,好像是魏肴……”
“把老魏叫过来!”
“是!”副将转身出了营帐。
右骁卫大营外面,杨浩一行人,吃着寒冷的北风。
“我家大将军说了,不见,你们请回吧!”
报信的军卒一脸严肃,毫不通融的传达来将军的意思。
“得!少郎君,你看,人家果然不见咱们吧,要不咱们回去吧……”崔长芳揣着手,沮丧道。
杨浩皱了皱眉头,喊住了报信军卒,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递了过去。
“麻烦军爷把这封书信送给你们大将军,他看了自然会见我的。”
“这……”军卒脸上浮现出犹豫,不知如何作答。
“你只管去报,大将军自然有决断。”杨浩抬了抬下巴,淡淡道。
军卒想了一会,看杨浩等人装束不凡,咬咬牙,再次回禀去了。
崔长芳一脸好奇,炮如连珠地问道:“少郎君,你居然提前准备了书信……不过,那信上写的什么,来护儿看了就会见你……”
杨浩笑了笑,轻轻摇头:“嘿,没什么,就看管不管用了。”
他越是淡定,崔长芳反而越是的好奇,心痒难耐。
“里面总不能是圣旨吧……嚇,说不定真有可能!”
崔长芳脑洞大开,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