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我倒不熟,但那个长得很帅气的,分明就是我们东平府的名人董平啊!”
“那个红发的难道是赤发灵官刘大将军吗?”
“有这些人跟着,中间坐着的果然是晁天王吧?”
众人悄悄议论,却又与有荣焉。
想不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闻名天下的好汉晁天王,这四舍五入一下,就相当于自己曾跟天王一个屋里一起喝过酒,吃过饭了!
以后拿着杏黄旗行商,可有的吹嘘了。
酒足饭饱,上客栈三层休息,一夜无话。
但晁盖亲自来到石碣村巡视的消息却在这里传荡开了,消息也连夜传入了郓城县和云天彪的大营。
“晁盖又出山了?快,让人到城门值守,闭门三天!快要过年,晁盖在山中好好呆着不行么?又出来做什么?”
得到消息的县令徐槐吓得连夜让县尉赵能吩咐人严守城池。
赵能也是心里犯嘀咕,天王这时候出山作甚?难道是不满我每百斤煤炭涨了五文?冬天到了,天寒地冻,挖煤不易,而且各方紧需,我多涨五文不过分吧?
过分吗?不,不,过分那就降下来吧,就当是为天王过年祝贺了。
赵能一边吩咐兵丁守城,一边把管家喊过来,让他赶紧去通知煤场把价格降下来。
云天彪半夜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吃惊不小,连夜召集宋仁、风会、傅玉开会,讨论如何应对。
“要不派兵去看看?”
面目清秀和蔼,穿着儒袍的宋仁试探性的提议道。
“不可,晁盖来意不明,身后兵力部署不明,我们贸然行动,恐怕会落入他的陷阱。”
云天彪断然拒绝。他仔细研究过晁盖的几次战例,可谓狡猾大大滴。他不相信晁盖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不如尽起大军,围困石碣村!”
满脸虬髯,身体粗壮,手持一柄九耳连环刀的风会提议道。
“不可,不可,你我皆知石碣村乃是梁山地盘,出兵此地,等于直接开战。年前时日不多,刀兵见血不祥。”
云天彪再次拒绝。他还没有做好正式与梁山开战的准备。而且应天府的老爷们也不会同意的。
“那不如加强戒备,防止梁山偷袭?”
身高七尺,细腰扎背,一双宝剑眉,面似傅粉,手中一杆蛇尾亮银枪的傅玉说道。
“情况不明,为防梁山奸计,只能辛苦大家加强巡防,防止偷袭了。”
云天彪点头认同道。
“父亲!”
跟随云天彪出征的小将军云龙心高气傲,不满的说道:“如此谨慎,岂不涨别人威风,伤我官军士气!”
“竖子!你刚从军,哪里如此多的话语,要多听、多看、多学习,而不是插嘴大人们之间的商议!”
云天彪眉头一皱,对儿子云龙进行训斥。
傅玉见状,向云天彪一拱手道:“总管莫怪。龙儿初次出征,难免心直口快,只是求胜心切罢了。”
小将军云龙的一手枪术,是跟随傅玉所学,两人乃是师徒关系。
风会外表粗鲁,可坐到兵马都监这个位置上,怎会是个蠢人。见云天彪虽然叱责儿子,实际上也是在给儿子展现的机会,于是故意装作一副迷茫不解的模样,搭腔道:“云大哥,小侄子说的没错啊,咱们一味防守,确实有些伤士气,不如问问他,有什么好的建议呗。”
宋仁是个性格有点糯糯的老好人,贯会见风使舵,也抚须微笑道:“总管,我们年纪渐大,都不如初生牛犊的锐气,不妨听听小将军的看法。”
云天彪这才点头道:“好吧,竖子,说说你的看法。”
云龙十八九岁,家中蒙荫得军中官位,只要跟随确立几件功劳,就能正式领兵,正是年轻气盛,意气风发之时,对梁山的所谓战绩,根本嗤之以鼻。
什么晁盖、林冲,都是贼寇吹嘘出来的人物,不知道霸占了手下多少功劳当成自己的来宣传。
还有什么《晁天王解救祝家庄》根本就是故事话本嘛,世上哪有这么品德高尚,舍己为人,还很能打的家伙!
什么三天攻破祝家庄,五天转战百里破三军。祝家这个穷亲戚自己还不知道什么货色么?一群企图巴结官府的乡野地主罢了。
我上我也行!
云龙撇了撇嘴道:“父亲和各位叔父容禀。
那晁盖破济州,用的里应外合来偷袭;
破祝家庄还是用的里应外合来偷袭;
破景阳镇精兵,还是趁夜偷袭。
由此可见,这晁盖只是擅长奸计,而正面战力远远不及!
梁山贼寇成军不过半年,哪儿有什么真正战力?靠的不过是晁盖的狡猾诡计。
我有一计,可让晁盖胆魄尽丧,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