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撇了撇嘴,“因为你是那个下令向我开枪的人。”
“你是海盗,我下令向你和你的人开枪没有错!”
“先生,你错了,我们是合法的劫掠者,正受命执行一项讨回公理的任务。”
“女人,你说什么?”
伊莎贝尔扭头看向一侧的大西洋海面,轻轻一笑又朝对方瞥了眼,“我有国王陛下颁布的合法的私掠公文。所以,我不是海盗。”
海事副官咬牙瞪着她,“浑蛋,我不管你是不是海盗,想杀我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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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着双眼,微张着嘴巴的海事副官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从咽喉的伤口内如喷泉般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甲板。睁着的双眼证明他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微张的嘴巴看上去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这时,他的身体好像动了一下,动弹的幅度越来越大。仔细一看,原来是两个英格兰水手一人抓着他的双脚,另一人双手提拽着他的两肩把他抬到艏楼附近,顺势扔在了几具葡萄牙水手尸体上面。
此刻,杀死他的那个“女海盗”伊莎贝尔正坐在船长舱内,把两条腿架在船长办公桌上,手拿一本航海日志颇有兴趣地翻看着。翻看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蹲坐在右侧角落内的一个满脸胡须的男子,用西班牙语说了句,“佩德罗,你是叫佩德罗吗?”
神情沮丧,惊魂未定的男子连忙站起身来,面向“女海盗”鞠躬行礼,“是的,女士。”
“嗯,以后你可以叫我船长。只要你不反叛我,我会像看待自己的水手一样来看待你。”伊莎贝尔仍然很平静地说着,又把目光转向左侧站立着海事副官,用英语说了句,“鲍德温,给领航员拿张椅子来。”
伊莎贝尔没有让人杀掉葡萄牙领航员,是为了他那颗存储着海风、洋流、天气和航线等等丰富的海洋学识的大脑。她相信,这个叫佩德罗·阿尔梅达的领航员可以让自己的船队顺利抵达“教皇子午线”以东的任何一个葡萄牙的殖民地。
鲍德温在给领航员拿来一张椅子后,让其坐在办公桌前。伊莎贝尔注视着坐在眼前的葡萄牙领航员,轻轻一笑,“佩德罗,现在你是这艘葡萄牙商船上唯一的一个还活着的葡萄牙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是和什么人待在一起。”
惶恐不安的领航员忙不迭地用西班牙语回答道:“船长,我可以告诉您想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