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像只有一个出口,或者是入口,也有可能是两个,当然,第二种选择我得需要一双翅膀。我勉强站起身来,像兔子一样向出口跳去,然后我又跳了回来。
泰山娘娘慈爱的脸孔出现在我面前的一刹那,我知道我所有求生的欲望都是徒劳的,在这一亩三分地,我得受别人摆布。
娘娘说,我观你面,略有帝王之相,将来必有际遇,今天你落到此处也是有缘,我也不为难你,只需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我便放你离去,你答应么?
我点头如鸡啄米,答应答应,别说一件,一百件,我也答应。
娘娘说,别把话说的这么满,我要你做的事就是,要你的灵魂入地府找一个人,不,找一个鬼,给我带一句话,你答应么?
我吓了一跳,灵魂出窍么?我说我的身体咋办?
娘娘说,放心,肉身在我这里,没有人会惊扰。在此之前,我会把你体内的小鬼戾气清除,对了,还有你体内的蛊。
什么?
还好我跳不起来,要不然我真跳,我体内有蛊?然后我想起在那个只能一人侧着身子前进的甬道中,殷护法扔我身上的东西,当时只有一些麻酥酥的感觉,因为时间紧迫,也没在意,现在想来,殷护法居然给我下了蛊?蛊这东西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有术法也有术法的影子,最确切的说法是,细菌感染,说是细菌感染,很多时候它又是一些活生生的生物,我也想不明白,一听人说蛊,我莫名的就想起以前电影‘731’部队里的细菌实验,毛骨悚然。
娘娘说,这蛊应该是噬心蛊,来自苗疆一带,24小时候,蛊虫会顺着血液流向心脏,然后蚕食心脏。
我果断说好,我答应!
谁不怕死呢?既然死和死一样,为什么要选择一种更痛苦的方式?
娘娘说,既然你答应,就不能反悔,否则我会禁锢你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那微笑真的让我脊背发凉!
我只能点头。然后泰山娘娘抓住我的左手,陶陶便被她捏在手里,不顾陶陶的尖叫,一根手指点在陶陶额头,就见陶陶漆黑的身子泛起一圈金光,怨气全部清除。然后,娘娘伸手,从头顶向下,一直抚向腰间。
我‘哇’的一声吐出一滩蠕虫来,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虫,只看了一眼我又‘呕’的一声吐了一口,再也不敢看。不过忽然感觉浑身轻松,我站起身来,抱拳说,谢泰山娘娘施手,破我体内蛊毒。
泰山娘娘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是有求于你,因为某种原因,我不能够离开这里,算是对你的一个报酬吧。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站起来的时候一点阻碍与疼痛都没有,我的腿居然痊愈了!
泰山娘娘说,你准备好了么?
我说我还要准备啥,鞍前马后您说。
然后,我离我而去,是的,我能看到我的身体坐了下来,一动不动,我还能看见泰山娘娘就站在我身前,眼睛却向我看来,那么美!我更看见陶陶拽住我的衣角,就在我身边,未曾离去。
好么,我现在是鬼了么?
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时间,仿佛一个世纪,我经历了从生到死的过程。
当我睁开眼睛,我看到了一片荒芜!
这就是地府么?我战战兢兢的直起身来,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温馨的星星也不见一个,摸摸口袋,手机也不见了,手指上的戒指还在,从里面取出一身衣服套在身上。
好冷啊!
泰山娘娘告诉我,我的任务是到酆都城的平都山,给一位姑娘送个口信,就这么简单。
简单的让我感到好复杂。我从人间到地府,被胁迫的从生到死,就是为了给人送一个口信?从某种意义来讲,我现在已经是死人一个,我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是因为求生的欲望?
叹了一声生命如此,不想也罢!我便沿着一条路走去,泰山老妇告诉我,进地府,我不用经过奈何桥,奈何桥上有个孟婆是她的冤家,老死不相往来。但是路上一定要避开牛头马面两位执事,这两个鬼秉公办事,从来不讲情面,遇到他们会有苦头吃。
我以前经常想象,假如我死了,我到阴曹地府会是怎样,因为以前看网文,孟婆汤,三生石,彼岸花,这些名字已经很熟悉了,我就想,我会先遇到谁?遇到什么?我会不会受苦?如十八地狱,我要怎么转世投胎?在哪里投胎,投胎到哪里?等等一干问题,随着梦境绕来转去。
可是现在,路上连个鬼都没有。
走了约莫七八里路,我感觉很疲惫,现代生活,已经跟汽车脱离不开了,几乎很少人会步行走远路。以前小时候骑大金鹿自行车的日子只能是回忆,所以,现代人,除了旅游或者锻炼身体,徒步行走是一件很着急很辛苦的事情。
还好,眼前有一座城门,
‘罗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