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梧似乎在脑中思考了很久，他那张不染纤尘的脸庞，从任何地方看都是无死角的，整个人的气质又如此的清淡，如果，这世上真的有仙人的话，他给人的感觉，便是羽化登仙。

井清然就坐在他旁边，当然，身体是沐正辰的身体，如果，莫梧像是一个仙人的话，那么，这具身体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神，高高在上，美得风华绝代，叫人只能远观而不可亵渎。

神，男神女神的神。

仙，是让人向往的，而神，是叫人顶礼膜拜的。

“沐少，那个人，其实……”莫梧似乎用尽力气，才把几个字说出口。

“嗯，我听着呢。”井清然点点头，“你说吧。”

“就是你啊。”莫梧对她轻轻点点头，似乎是在朝她作礼。

君子之交，一向平淡如水，所以，这四个字，被他说得很淡、很淡。

井清然望着莫梧的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她需要把这四个字好好消化一下。

“莫梧，你开玩笑？”井清然问。

莫梧摇头。

“开什么玩笑嘛？这玩笑又不好笑。”井清然微微笑着，摆摆手。

这时，车子可以走动了。

莫梧发动车子，往前驶去。

井清然看了看他，他没有开口解释什么，也没有要继续说什么的意思。

井清然似乎轻轻叹息一声，看着他的侧脸，开口说：“莫梧，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

“沐少，其实……”莫梧没有看她，说话变得吞吞吐吐。

“其实什么？”井清然问。

“也没什么。”莫梧摇摇头，声音很是苦涩，“你似乎，真的不是以前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