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旺镇的通行符箓,应该都是贾如柏那小子画的吧?老夫还真会这种符箓的画法,只不过老夫愿意教,你也没有符纸啊。”
“上次你要画符,好像围着土就能画出来吧,一定得用符纸吗?”
“老夫可是清虚蛇龙符墨,没有符纸,当然算不得什么大事,可你又没有老夫的本领,要符箓生效,非得有符纸才行。”
“而且还没算上制符笔,你又要怎么解决。”
突然城门那里传来喧闹声,伴随着一阵喊叫,几个衣着朴素之人,被长银派弟子拉扯到一旁。
其中一个朴素老者呼道:
“我们一家老小的通行符箓,全让一群佩着马刀的修仙者劫了,我家小子要进去通报给贾长老,你们怎么能不让我们进镇里。”
长银派弟子一掌将老者推到地上,说:
“没有通行符箓,谁也别想进去!”
一位朴素青年人奔过来,蹲着扶起朴素老者,老者分明腿脚不便,受这样一推,竟站不起来。
朴素青年人替老者捶背捏腿,朝长银派弟子说道:
“你们不放就不放,干什么一定要打人?”
那位长银派弟子原本已经离开,却被吼住,冷哼一声,说:
“打人?镇子人心惶惶,正在严查,你以为你老爹随便捏造一个理由,我们就会放你们过去?”
朴素青年人的妻子这时牵着孩子过来,向长银派弟子行礼,说道:
“我们的通行符箓真是被歹人抢去,这位大哥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不看我们家老人可怜,看看小孩子罢!我们可全是火旺镇居民。”
李慎情不自禁走近一些,原本还模糊不清,现在离近了,果然看到三个人脸上都有淤青,只有小孩子脸上粉粉嫩嫩,没有受伤。
“你们说你们是火旺镇居民?好!”
长银派弟子走到队伍侧边,大声吼道:
“有没有谁认识这一家四口的,站出来做个证!”
队伍顿时嘈杂起来,多数人都伸长脖子,看了他们一眼,却没有人站出来指认。
火旺镇并不算小,居民众多,无人认得本就是常事。
四个朴素之人面面相觑,一时难以分辨,可朴素老者遭受袭击,身体虚弱,再承受了长银派弟子一掌,打在了大臂上,虽然没受重伤,可也站不起来。
孩子已经八九岁,听明白长辈们的聊天,知道今晚不能回家,要到镇外风餐露宿,大哭起来。
这时一个身强体壮之人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孩子,将他举过头顶,孩子惊慌的表情刚露,突然咯咯笑起来。
妻子惊喜叫道:
“小哥是你!”
“按辈分我是你们的晚辈,你怎么能叫我哥呢。”
身强体壮之人将手臂伸到前边,手心朝上,自手腕处亮起一道光来,光束构成了一个繁复的图形。
“这是我的通行符箓,我来证明,他们是我的邻居,住在热瓦街。”
“他们的通行符箓的确被一群黑衣人夺走了,我正巧路过,赶走黑衣人,让他们先行一步,来给贾长老报信。”
长银派弟子打量这个浑身结实的男人,见他胳膊和腿上各有一道伤口,还在渗血,又看到了通行符箓,就想要放行。
可如果真有人在暗地里抢夺通行符箓,此人未必不是其中之一。
正犹豫不定时,身后一个高个弟子走出来,叫道:
“诶,你不是热瓦街铁匠铺那小子吗,陈峰!”
陈峰一瞧,也笑着说道:
“大哥好,上次帮你打的铁剑还使得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