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然嘴角勾起，伸手摸了摸璃儿的侧脸，柔声道：“我是说真的，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渡世蟠桃玉，也不要说你见过它，具体里面有什么，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和璃儿一起分享这个秘密。”

“可是，小然，你不是说过，这本来就是你落下的东西么？你为什么会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呢？”璃儿侧着小脑袋，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石然将眼神缓缓滑落到璃儿的肩头，发现她隐藏在袖子里的手臂微微动了一下。

若是不在意，很容易当成女孩子的小动作，石然眼角的寒光抖动着，嘴角的微笑却依旧灿烂。

石然仔细摩挲了一下盒身，将上面黑洞洞的锁孔对准了璃儿，龇牙放声笑道：“嘿嘿，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爹曾经说过，他将给未来儿媳妇准备的厚礼，都存进了玉匣当中。”

“我爹戎马一生，却极为节俭，你从我家这破地窖里空无一物，就能看出来一二了，他省下来的那些军俸，其实都放在这盒子里面，可惜。”

石然说到这里，突然鼻头一酸，眼中晃动着泪光：“可惜我爹守天鹏城时战死，湛泉军连他的尸体都没能抢到，我相信，这盒子的钥匙，仍然在他身上。”

“所以，如果我不能找到我爹的尸体，就不能找到这把钥匙，我便永远没有资格解开这盒子里隐藏的秘密。”

言止于此，一只柔软细嫩的小手突然触摸到石然的耳垂，他抬起头来，发现璃儿正嘴角含笑，满脸泪光地注视着他：“那我们先不妨猜猜，这盒子里，有，有多少金元票啊？”

“大概，大概有个万金？我记得我们老家有个规矩，给新娘要包一万金的大红包，新娘才会改口称爹。不过，璃儿你放心，哪怕不够这个数，石然也会想尽办法用自己的军俸去补。”

石然嘿嘿傻笑着，少年少女跪坐在石府阴暗的地窖当中，四目相对，是那样纯情和无辜。

“那，那你们老家在哪呢？如果有一天璃儿也能去看看就好了。”璃儿嘴角抽动着，眼泪越流越多，似乎心底里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人挖出了一个角。

“我老家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里，有我很多玩伴儿，有男孩儿也有女孩儿。”

“我们会一起熬夜、会一起做游戏、会一起打小工挣钱、会为了别人都无法理解的小梦想奋起直追。”

“在那些日子里，我学到了很多，所以我才能够变得这样强壮，强壮到足以保护我最爱之人的地步！”

石然用厚实的胸膛牢牢锁住少女娇躯，任凭她无力地垂下手，并还以炽烈的拥抱。

两道扭曲挣扎的影子，映在墙垛一边。少女纤弱的手臂被古铜色的厚实肌肉粗鲁缠绕，密密实实无处可躲，娇嫩如雪的肤色渐渐飞起片片红霞，洒下一片桃花随风荡起时发出的窸窣摩擦之声。

那种暧昧低沉的动静一直萦绕不断，直到她睁开惺忪迷惑的眼睛，才羞恼地捶了石然一拳：“坏，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