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居士不同,你们同为魔属,相互之间想要找寻,更为容易一些......”
“大师,这事真办不了,我能力有限,而且还领着一府阴职,公务繁忙,哪有空闲时间去做这些事?”
“居士若是愿意应下,将来如遇身份问题,贫僧可向其他正道门庭作保,保证居士无恙。”
“这个,我虽说与其他魔族不同,但本质上还是魔,让我去对付其他魔头,这不太合适吧?”
“居士,我处还有一部《如来睡意禅》,此法既是功法,又是神通,乃佛陀之无上妙法,若是......”
“哎,大师,我虽是魔,但却是一心向正道,立志要成为济世救人的好魔,消灭这种为祸世间的邪魔,那自是义不容辞的,这事放心交给我好了!”
夜明一边拍着胸脯保证,一边将《如来睡意禅》拿过来,直接塞进怀里,生怕对方反悔的样子。
“如此......此事就有劳居士辛苦。
”
“哈哈,好说,好说。”
应下事情之后,见慧衰老僧再无他事,夜明便离开镇魔塔,去找文小姐她们。
三天时间,有柳远泽带她们游逛,附近的景致全都已看遍,心情转化的不错。
绿衣也真的在读《弥罗补心经》,目前来看,完全没有效果,她的脾气依旧火爆。
文小姐见夜明全须全影的出来,也是开心,两人相视一笑。
如今想必安吴城那边应该已经大体安定下来,一行便告辞,离开这里。
柳远泽和野果依旧留在此处。
一行回到安吴城,入目所见,秩序果真恢复一些,那些个碍眼的破事的确少了些。
但各种欺压百姓的事,还是层出不穷,只是比之前收敛一些而已。
夜明寻到一个在城中处理残余鬼怪的道士,询问近来情况......
飞熊真君等大部分修行界之人,现在全都聚集在安吴城五十里外的荒山。
因为七情魔全都在那边不说,其它大量妖魔鬼怪也都聚集在那边,双方正在展开没有凡人力量干预的战斗。
而留在城中的和尚道士们,则在不断为投降的叛军进行诵经洗礼,将那些魔头留在他们身上的印记消除,以此逐渐断掉魔头们的力量源头,为飞熊真君他们那边创造胜机。
吕庆绪弑父董禄山之后,已经带着一部分人马逃至鹿门关,据守此处。
鹿门关作为抵御凉人的最前线城池,其防御力不言自明。
城内还存有不少粮
草,加上吕庆绪所部人数不是很多,还能撑得起。
安吴城内,各家现在都是暂时休整,分配攻城之后得到的利益......
夜明他们回来的正好,今天刚好是那皇帝尸体入殓的日子。
当初皇帝被吕庆绪掐死之后,尸首一直被挂在叛军的旗杆上。
一挂就是一年多,都已经风干的差不多。
这一次联军攻破安吴城,也终于将皇帝的尸体从那旗杆上取下来。
结果取的人不小心,没抓稳尸体,导致其直接从旗杆上掉下来,后脑骨又摔碎一部分......
总之,忽略这个细节,皇帝的尸体,还算完好的保存下来。
自认为联军统帅的胡敬业亲自为皇帝将棺材盖上,带着一群人披麻戴孝在哪儿哭。
他们为皇帝哭丧时,夜明等人已经来到城内一处高处,刚好可以看到现场一切。
只见胡敬业哭的撕心裂肺,涕泗横流,要不是用力过猛,不小心将袖子里的胡椒粉洒出来,恐怕还真让人以为他有多伤心呢!
至于其他人,也都跟着披麻戴孝,跪在皇帝灵前哭泣。
只是一圈看下去,发现都是声音大,泪水少。
“虚伪!”
见这些家伙哭的这么假,绿衣不免吐槽一句。
当然,也有真的哭的凶的,那就是高希德。
这位其实按辈分来讲,应该还是皇帝的叔叔。
但此时,这位“皇叔”哭的跟个孙子似的,那眼泪,那哭声,当真是一绝。
最关键的是,眼泪居
然是真的眼泪,而不是假的。
这些人大哭过后,直接在皇帝灵前商议接下来进攻鹿门关之事,说是要为天子报仇。
那口号喊的,好像谁能报仇成功,就能成为下一个皇帝似的。
在众人商议之时,胡敬业明显有些和高希德、白先生不对付。
这家伙,为了自己的“威望”,总喜欢故意找茬、刁难。
不但自己找茬,还老强迫其他联军首领认可自己的想法。
只是这家伙手上实力也确实雄厚,联军没他还真不行,大家也只能受着。
经过两天的整顿之后,联军终于开始正式出兵,攻打鹿门关。
本以为就吕庆绪一支残部,即便是鹿门关,也应该可以轻易攻下。
但联军很快就发现,自己过于乐观,这鹿门关还真是难以攻克,一连打上一个月,居然也没能破城。
转眼间,已经拖到二月份,鹿门关依旧耸然屹立在眼前,固若金汤。
这一下,众人都开始犯愁,联军这么多人,不可能一直拖下去,否则后勤吃不消。
再有半个月拿不下鹿门关,恐怕就要有队伍开始缺粮。
到时,恐怕联军会不战自溃,只能就此撤离。
而这样的情况,也是据守鹿门关的吕庆绪一直想看到的。
他就是要熬到联军支撑不住,那时,眼前危局自然可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