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说:“对不起。”
这次声音大了一些,坐在叶彩另一边的娇娇和胭脂都听到了,有些错愕。
胭脂慌乱笑道:“没事的没事的,说了没事的,你又不是拿去卖钱,还不是小彩这家伙不开窍。”
娇娇义正言辞的说:“是啊,小彩这家伙不开窍,太可恶了。”
叶彩犹自“傲沉式”的笑,更自然更用力地搂着陶桃,让陶桃像个小媳妇似的羞赧微微撅着小嘴。
娇娇一抻脖子,惊奇似的看着陶桃,说:“陶桃,那天半夜爬到她床上的人是你吗?你怎么那么邪恶呢?”
陶桃扭捏似的缩了缩脖子,把脸埋在叶彩贫胸怀里,看着叶彩黑毛线上挂着把黄铜钥匙的胸前有个卡通棕熊图案的灰色恤,那只肥嘟嘟萌呆呆的棕熊,瞎了一只“眼睛”。
叶彩说:“我那是睡迷糊了,要是让我发现,我让她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胭脂吐吐舌头,说:“真邪恶。”
娇娇吐吐舌头,说:“真邪恶。”
俩妮子对视一眼,惺惺相惜,嘿嘿一笑。胭脂有些扭捏的一歪脖子,娇娇模仿叶彩,将她脖子一勾用力地搂在怀里,作莱昂纳多亢奋脸,还贯通着的一只鼻孔似要喷出火来,让胭脂快断气似的直蹬腿。
她俩又追逐打闹起来,转了两圈,凶悍亢奋的胭脂再次将娇娇俘获住抱在怀里,使出抓那个胸手,抱着啊啊啊迷离怪叫、双脚腾空直蹬腿的娇娇像抱着一条好不容易逮到的大鱼。
扑腾一下翻倒在地,滚了两圈,亢奋得耳朵直跳的胭脂一翻身坐在娇娇肚子上继续以抓那个胸手进攻,娇娇左右摆头凄厉的哭哭笑笑,时而发出一声筋疲力尽的迷离喘息声。
整个画面太鬼畜了。
在这边沉浸在平静温情当中的叶彩和陶桃都有点尴尬。
陶桃的尴尬不复杂,也不邪恶,叶彩就不一样了,竟然产生了荒诞的联想,像是搂着女朋友在荒野看日出日落心境正悠远时发现一对情侣在草丛中s。
她又搂紧了陶桃,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陶桃有些喘不过气的挣扎了两下,忽然有些错愕,主动倚靠在叶彩臂弯里。
闹腾了一会,胭脂像个得到满足的汉子,翻身在迷离直喘的娇娇身畔手枕后脑勺躺下,再搭个二郎腿,舒畅惬意的,就差点根烟了。
这边叶彩也像夜场里搂个小妹在怀的大佬,俩大佬惺惺相惜。
叶彩说:“胭脂啊,你真流弊。”
“那是。”胭脂模仿动画酷酷男主叼一根狗尾巴草在嘴里,草棒耷拉着在外面,像她含着一根什么东西似的,让叶彩有点不忍直视。
然后娇娇也叼了一根。
真是单纯的孩子啊。
叶彩掩面。
咳咳说到:“那个,胭脂啊,你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叼着草根的胭脂仰望密林外天空,作放荡不羁状歪努嘴,说:“我家里啊。我家里跟你们一样啊,我爸妈都在外地,爷爷奶奶看着”将狗尾巴草吐到一旁,调整个更舒适的姿势仰望天空,陈述语气说:“我有个弟弟。四岁了。家里人都喜欢他。不喜欢我。我爷爷喜欢打花牌。奶奶喜欢打麻将。我在家里就看着我弟弟。他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哭。他一哭,我就不好过了”鼻息深叹,沉默了一会,说:“我奶奶说,让我念完初中就去广州我爸妈那边打工,我没去过那里,听大人说那里挺好的,有很多很高的房子,很多车子,很多人小彩,你去过广州吗?”